胡铁花实在忍不住,搭讪着问道:“你听到什?”
张三似已出神,全没听到他说话。
胡铁花又忍耐半晌,终于忍不住也将耳朵贴到板壁上。
隔壁屋子里静得就像是坟墓,连点声音都没有。
胡铁花皱眉道:“怎连点声音都听不到?”
胡铁花道:“若也肯花上万两银子买个奴才回来,就算把脚拦在鼻子上,他也不会嫌臭,是不是?”
张三笑道:“点也不错,有钱人连放个屁都是香,何况脚?”
胡铁花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去嗅那阔主人脚去?”
张三悠然道:“本来倒也想去,就只怕有人吃醋。”
胡铁花怒道:“吃醋,你说谁吃醋?”
船舱共有两层。
下面层,是船上十七个水手宿处,和堆置粮食货物清水地方,终年不见阳光。
上面层,除前面他们在喝酒间外,后面还有四间舱房,在当时说来,这条船规模已可算是相当不小。
公孙劫余和白蜡烛师徒两人占间,金灵芝独据间,勾子长和丁枫勉强共宿室。
楚留香、张三和胡铁花只好三人挤在间。客人们已将后舱都占满,做主人海阔天只有在前舱搭铺。
子。”
金灵芝瞪眼道:“废话少说,你究竟是喝,还是不喝?”
胡铁花道:“喝,自然是要喝,但现在却不是时候。”
张三笑道:“喝酒又不是娶媳妇,难道也要选个大吉大利日子?”
胡铁花这次不理他,笑道:“喝酒是有名‘见光死’,现在天已快亮,只要天亮,就连滴酒也喝不下去。”
楚留香笑,道:“本来就没有声音,你若能听到,那才是怪事。”
胡铁花怔怔,道:“没有声音?他为何听得如此有趣?”
张三也笑,道:“这就叫‘此时无声胜有声’,听你说话听烦
张三不理他,却将耳朵贴到板壁上。
舱房是用木板隔出来,隔壁就是公孙劫余和白蜡烛住地方。
胡铁花冷笑道:“奴才果然是奴才,帮腔、拍马、偷听别人说话,这些正是奴才们最拿手本事。”
张三还是不理他,脸上表情却奇怪得很。只见他忽而皱眉,忽而微笑,忽然不停地摇头,忽又轻轻地点头,就好像个戏迷在听连台大戏时表情样。
隔壁屋子里两个人究竟在干什?说什?
胡铁花光着脚坐在枕头,眼睛瞪着张三,回到屋子,他第件事就是将鞋子袜子全都脱下来。
他认为每个人脚都需要时常透透气,至于洗不洗,那倒没关系。
张三捏着鼻子,皱着眉道:“原来鼻子不灵也有好处,至少嗅不到别人脚上臭气。”
胡铁花瞪着眼道:“你嫌脚臭是不是?”
张三叹道:“臭倒也罢,你脚不但臭,而且臭得奇怪。”
金灵芝道:“你要等到几时?”
胡铁花道:“明天,天黑——?”
金灵芝霍然长身而起,冷笑道:“好,明天就明天,反正你也逃不。”
胡铁花瞟丁枫眼,淡淡道:“既已到这里,恐怕谁也没有再打算走,是?”
公孙劫余字字道:“走,总是要走,但在什时候走?是怎样走法?那就谁也不知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