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三章 天涯蔷薇(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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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举起她衣袖:“你闻闻,定要你闻闻,作为们最后点纪念。”

燕南飞看着她衣袖,轻轻地拉起她手。

就在这时,更鼓又响起!

是三更!

02

“你错。”燕南飞笑得更愉快,“死,并不是件悲伤事,只要死得光荣,死得美,死又何妨?”

美人看着他手里蔷薇,蔷薇仿佛也在笑。

她痴痴地看着,看很久,忽然轻轻地说:

“今天早上,也想采几枝蔷薇给你。

很多时候,才拴在衣带里。

他们酒意更浓,欢乐也更浓,似已完全忘记人世间悲伤、烦恼和痛苦。

杯中仍然有酒,蔷薇仍然在手,有美人拉着他手问:“你为什喜欢蔷薇?”

“因为蔷薇有刺。”

“你喜欢刺?”

喜欢刺人,刺人手,刺人心。”

美人也醉人,黄莺般笑声,嫣红笑脸。

人还少年。

少年英俊,少年多金,香花美酒,美人如玉,这是多欢乐时刻,多欢乐人生?

可是他为什偏偏要到这死镇上来享受?

难道他是为傅红雪来

乐声急然停顿。

燕南飞忽然挥手,道:“走!”

这个字就像是句魔咒,窗外那幽灵般白衣更夫刚敲过三更,这个字说出来,刚才还充满欢乐地方,立刻变得只剩下两个人。

连那被蔷薇刺伤美人都走,她手被刺伤,心上伤却更深。

车马远去,大地又变为片死寂。

01

花未凋,

月未缺,

明月照何处?

天涯有蔷薇。

“天涯路,

未归人,

夜三更,

人断魂。”

燕南飞忽然甩脱她手。

“衣带却已松,连花都系不起!

“花落花散,飘向风中,落入水里。

“江水东流,那些蔷薇也随水而去,去永不复返。

“江水浪花,变成鲜红衣袖里,却只剩下余香片。”

言词优美,宛如歌曲。

美人手被刺疼,心也被刺痛,皱着眉,摇着头:“这理由不好,不喜欢听。”

“你喜欢听什?”燕南飞在笑,“要不要个故事给你听。”

“当然要。”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第朵蔷薇在很远很远地方开放时候,有只美丽夜莺,因为爱它竟不惜从花枝上投池而死。”

“这故事真美!”美人眼眶红,“可惜太悲伤些。”

他也没有看过傅红雪眼,就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这地方还有傅红雪这个人存在。

傅红雪仿佛也没有感觉到他们存在。

面前没有鲜花,没有美人,也没有酒,却仿佛有道看不见高墙,将他人隔绝在他们欢乐外。

他久已被隔绝在欢乐外。

更鼓再响,已是二更!

屋子里只剩下盏灯,暗淡灯光,照着燕南飞发亮眼睛。

他忽然抬起头,用这双发亮眼睛,笔直地瞪着傅红雪。

人纵然已醉,他眼睛却没有醉。

傅红雪还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燕南飞是不是真

他已坐下来,坐在鲜花旁,坐在美女间,坐在金杯前。

琥珀色酒,鲜艳蔷薇。

蔷薇在他手里,花香醉人,酒更醉人。

他已醉倒在美人膝畔,琥珀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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