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接着道:“希望你相信,绝不是这种混蛋。”
崔玉真笑。她笑时候,就仿佛寒冬已经过去,忽然已到春天。
“药可以入口,你喝下去好不好?”
她扶起叶开,
崔玉真摇摇头,道:“那女已有三十多岁,男却最多只有十七八,逼着他们问,这孩子就说实话。”
原来丈夫到外地买茶去,妻子就勾引在他们家里打杂学徒。
崔玉真脸似已有些发红,接着道:“这两人个背叛自己丈夫,个背叛自己师父,所以才会杀他们,……只希望你不要认为是个心狠手辣女人。”
叶开看着她,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滋味。
她为他做这些事,为他冒这大危险,可是她并不要他感激,更不要他报答。
她垂着头,不敢去看叶开。她怕叶开会骂她。
可是叶开连个字也没有说。
他并不是那种道貌岸然道学君子,他知道若不是崔玉真,现在已不知死在谁手下。
长安城里,要杀他人实在不少。
个半生不熟女人,冒着生命危险救他,又在全心全意地照顾着他,为他安全,竟不惜杀人。
她是个很细心女人,想得很周到。
叶开若是留在那屋子里,说不定也早已被柄长剑钉死在床上。
崔玉真又道:“可是第次到长安城,个人也不认得,那时天刚亮,实在不知道应该带你到什地方去。”
叶开道:“所以你就闯到这人家里来。”
崔玉真点点头,道:“这是个很平凡小户人家,绝对没有人想到你会在这里。”
话,立刻就发觉这是句废话。当然是崔玉真将他救到这里来。
崔玉真已走过来,将药碗轻轻地放在床畔小几上。
她每个动作看来都那温柔,已完全不是那个随着箫声扭动腰肢女道人。
叶开看着她,忽然有种很安全感觉,心也已定下来。
但他却还是忍不住要问:“这里是什地方?”
她唯希望,竟只不过是希望他不要看轻她。
他看法对她竟如此重要。
叶开忍不住叹口气,柔声道:“也希望你明白件事。”
“什事?”
叶开道:“若有人认为你这样做得不对,认为你是个心狠手辣女人,那人定是个伪君子,是个大混蛋。”
你叫他怎还忍心责备她,怎还能骂得出口?
崔玉真忽然又道:“可是本来并不想杀他们。”
叶开等着她说下去。
崔玉真道:“闯进来时候,有两个人睡在床上,本来以为他们是夫妇。”
叶开终于忍不住问:“难道他们不是?”
叶开道:“这里主人你当然也不认得?”
崔玉真只好承认:“不认得。”
她说过,在长安城里,她个人都不认得。
叶开道:“现在他们人呢?”
崔玉真迟疑着,又过很久,才轻轻道:“已被杀。”
崔玉真垂着头,轻轻地吹着药,过很久才回答:“是别人家。”
“是谁家?”
“是个做茶叶买卖生意人。”
叶开道:“你认得他?”
崔玉真没有回答这句话,却轻轻道:“你受伤很重,怕玉箫道人他们找来,只有带你赶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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