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道：“马空群？”
沈三娘点点头，道：“他恨他，因为他知道自己比不上他。”
叶开道：“难道他真
是死在马空群手下？”
沈三娘恨恨道：“当然还有别人。”
叶开道：“公孙断？”
沈三娘道：“你知道白先羽和马空群，本来是同生死、共患难兄弟？”
叶开又点点头。
沈三娘道：“他们并肩作战，从关外闯到中原，终于使神刀堂和万马堂名头响遍
武林。”
叶开道：“
也早已知道白老前辈是个很不起人。”
沈三娘叹口气，黯然道：“就因为他是个不起人，所以后来才会死得那
惨。”
叶开又笑笑，淡淡道：“知道事还不止这
样。”
沈三娘忽然不说话。
灯光照着她脸，使得她看来更美，但却是种很凄凉而伤感美，就像是夏阳下归鸿，残秋时夕阳。
她慢慢地斟杯酒，递给叶开。
叶开坐下。
叶开也在看着她，微笑道：“像你这样女人，无论做出什样事来，都不会奇怪。”
沈三娘眼波流动，道：“看来你确是个很懂事男人。”
叶开道：“你也是个很懂事女人。”
沈三娘道：“所以们就该像两个真正懂事人样，先坐下来喝杯酒。”
叶开眨眨眼，道：“然后呢？”
这荒凉草原上，怎会有喝酒地方？
叶开走进去后才明白，沈三娘竟在这里建造个小小地室。
若不是她自己带你，你就算有万人来找，也绝对找不到这地方。
这实在是个很奇妙地方，里面非但有酒，居然还有张很干净床，很精致妆台，妆台上居然还摆着鲜花。
摆酒桌子上，居然还有几样很精致小菜。
沈三娘道：“公孙断只不过是个奴才，就凭他们两个人，怎敢动神刀堂，何况白夫人和白二侠也是不可世绝顶高手。”
她目中充满怨毒之意，接着又道：“
叶开道：“为什？”
沈三娘道：“因为他使神刀堂天天壮大，不但已渐渐压过万马堂，江湖中也几乎没有别人能比得上。”
叶开叹道：“想他定得罪很多人。”
武林大豪声名，本就是用血泪换来。
沈三娘咬着牙，道：“他自己也知道江湖中定有很多人恨他，但他却未想到最恨他人，竟是他最要好兄弟。”
风从上面洞口吹过，灯光在摇晃，夜仿佛已很深。
大地寂静，又有谁知道地下有这样两个人，这样坐在这里。
又有谁知道他们心事？
沈三娘又为自己倒杯酒，慢慢地喝下去，然后才缓缓道：“你知道神刀堂主人是谁？”
叶开点点头。
沈三娘又笑，咬着嘴唇笑道：“你既然是个懂事男人，就不该在女人面前问这种话。”
叶开叹口气，苦笑道：“其实只不过想听你说个故事。”
沈三娘道：“什故事？”
叶开道：“神刀堂、万马堂故事。”
沈三娘道：“你怎知道会说这故事？”
叶开怔住。
沈三娘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正是那种令人见销魂笑。
她微笑着道：“你是不是很奇怪。”
叶开忽然也笑笑，道：“不奇怪。”
沈三娘道：“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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