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浓柔声说道：“随便到哪里去，只要是你带着
走。”
说完
这句话，她眼泪已流下来。
“今天真是他们家办喜事？”
“当然是真
，否则他们为什
要请这多客人来？”
“但这些人脸上为什连
点喜气都没有，就好像是来奔丧？”
小伙子道：“而且……而且你很好，很好……”
他实在想不出什赞美话说，但“很好”这两个字却已足够。
翠浓道：“你会不会抛下个人走？”
小伙子立刻大声道：“当然不会，又不是那种混蛋。”
翠浓道：“抛下个人走男人就是混蛋？”
小伙子道：“辈子也硬不起来。”
翠浓嫣然道：“这就对，所以他就是条蚯蚓，在女人面前，辈子也硬不起来。”
小伙子终于懂。
“她天生就是个婊子。”
想到别人对她批评，看着她丰满胸膛，美丽脸……
小伙子更不懂，忍不住问道：“为什要对自己生气？”
翠浓道：“他恨自己不是个男人，虽然是个女人，他却只能看着。”
小伙子还不懂。
翠浓笑道：“现在才知道，他只不过是条蚯蚓而已。”
小伙子道：“蚯蚓？”
“个什人？”
“个最重要人。”
“究竟是谁？”
“新郎官。”
“……”
路小佳和薛大汉都已走，翠浓却还蜷伏在马车下，动也不动。
赶车小伙子已被刚才事吓得面无人色，又怔半天，才蹲下身，从马车下拉出翠浓。
他以为翠浓定很气愤，很痛苦。
谁知她却在笑。
她脸虽然已被打青，嘴角虽然在流着血，但眼睛里却充满兴奋之意。
“这其中当然有缘故。”
“什缘故？”
“这本来是个秘密，但现在已瞒不住。”
“究竟为什？”
“该来人，现在已经全都来，只不过少个而已。”
小伙子道：“不但是混蛋，而且是呆子。”
翠浓看着他，美丽眼睛里忽然又有泪光涌出，过很久，才慢慢地伸出手。
她手纤秀柔白。小伙子看着她手，似已看得痴。
翠浓道：“快扶上车去。”
小伙子道：“到……到哪里去？”
他心忽然跳起来，跳得好快，忽然鼓起勇气，吃吃道：“……不是蚯蚓。”
翠浓又笑。
她笑时候，眼睛里反而露出种悲伤痛苦之色，柔声道：“你看是个怎样女人？”
小伙子看着她，脸涨得通红，道：“你……你……你是个很漂亮女人。”
翠浓道：“还有呢？”
翠浓道：“你没有看见过蚯蚓？”
小伙子道：“当然看见过。”
翠浓道：“蚯蚓是什样子？”
小伙子道：“软软，黏黏……”
翠浓眨着眼，道：“是不是硬不起来？”
“他前天到城里去吃人家酒，本来早就该回来，却偏偏直到现在还连人影都不见。”
“为什？”
“没有人知道。”
“他人呢？到哪里去？”
“也没有人看见，
挨揍人，居然还笑得出。
小伙子怔住。
翠浓忽然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要打？”
小伙子摇摇头。
翠浓道：“因为他在对自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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