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你仇人头颅割下来,否则就不要回来见……”
屋子里没有别颜色,只有黑!这屋子里突然也像是变成片黑暗,天地间仿佛都已变成片黑暗,只能看得见马空群个人。
马空群还是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竟似在看着傅红雪微笑。
傅红雪眼睛里充满仇恨和杀机,他眼里却带着种虚幻迷惘笑意,这不仅是个很鲜明对比,简直是种讽刺。
傅红雪杀人手,紧紧握住刀柄,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这个人却赫然竟是马空群。
傅红雪苍白脸突又涨红起来,右手已握上左手刀柄!
丁白云忽然大声道:“马空群,这个人还想杀你,你为什还不逃?”
马空群竟还是微笑着,站在那里,连动也没有动。
丁白云也笑,笑容使得她脸上七十七道刀疤突然同时扭曲,看来更是说不出诡秘恐怖。
,道:“你也该知道,配毒酒,是无药可救。”
丁乘风看着她,慢慢地坐下来,眼泪也已流下。
丁白云道:“其实你根本就不必为伤心,自从那天亲手割下那负心人头颅后,就已死而无憾,何况现在已将他头颅烧成灰,拌着那杯毒酒喝下去,现在无论谁再也不能分开们,能够这样死,你本该觉得很安慰才是。”
她说话声音还是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说件很平常事。但听人却已都不禁听得毛骨悚然。现在叶开才知道,白天羽头颅,并不是桃花娘子盗走。但是他却实在分不清丁白云这样做,究竟是为爱?还是为恨?无论这是爱是恨,都未免太疯狂、太可怕。
丁白云看着傅红雪,道:“你不妨回去告诉你母亲,杀死白天羽人,现在也已死,可是白天羽却已跟这个人合为体,从今以后,无论在天上,还是在地下,他都要永远陪着。”
马空群忽然笑道:“你手里为什总是抓住这个又黑又脏东西?这东西送给,也不要,你难道还怕抢你?”
这柄已不知杀过多少人,也不知将多少人逼得无路可走魔刀,现在在他眼
她微笑着道:“他当然不会逃,他现在根本已不怕死……他现在根本就什都不怕,所有仇恨和忧郁,他已全都忘记,因为他已喝下特地为他准备,用忘忧草配成药酒,现在他甚至已连自己是什人都忘记。”
可是傅红雪却没有忘,也忘不。自从他懂得语言时,他听到第句话就是:“去杀马空群,替你父亲报仇!”
他也曾对自己发过誓:“只要再看见马空群,就绝不会再让他活下去,世上也绝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阻拦。”
在这瞬间,他心里已只有仇恨,仇恨本已像毒草般在他心里生根。
他甚至根本就没有听见丁白云在说什,仿佛仇恨已将他整个人都投入洪炉。
她不让傅红雪开口,又道:“现在只想让你再看个人。”
傅红雪忍不住问道:“谁?”
丁白云道:“马空群!”
她忽然回过身,向楼下招招手,然后就有个人微笑着,慢慢地走上楼来。
他看来仿佛很愉快,这世上仿佛已没有什能让他忧愁恐惧事。他看见傅红雪和叶开时,也还是在同样微笑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