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昏迷有多久?”
“这是北馆二楼卧室。”
玄儿表情缓和下来,好像放心点儿。他与拉开距离。
“已经过天。现在是二十六日、星期五凌晨点多。你差不多睡五个小时左右。”
“五个小时……”
所谓记忆,似已全无。
中原中也《昏睡》中片断慢慢浮现在脑海之中,而后仿佛渗入水中,烟消云散。
漫步道中,不禁目眩。
“这是哪儿?”
反问道。其实并不想让玄儿更加担心。
“中也君,做个很可怕噩梦吧?”
玄儿又坐在床边椅子上,看着表情。
“你做什噩梦啊?”
想回答,但发不出声。渐渐模糊远去噩梦再度慢慢在脑海中扩散开来。觉得旦自己用语言表达,就可能瞬间被再次拽入同样噩梦中。于是,避开玄儿视线,躺着轻轻地摇摇头。
“难不成……”
注射药剂吗?这样想,尽管感觉到莫名不舒服,但还能够理解。
玄儿放开手臂,从床边站起来。这时,看到注射器中还残留少量液体。是因为突然跳起来而没能把准备药物全部注入吗?——不过,欸?那液体颜色是怎回事?那厚重红色,就好像是……对,好像是人鲜血般。
虽然下子感到些许疑惑,但并没有再怀疑下去。不,老实说应该是没法继续怀疑下去。因为刚刚苏醒,而且意识还处于半朦胧状态。噩梦余韵仍紧紧盘绕在脑海,怎也无法将思考集中到眼前现实中来。
将视线移向右臂。
自打针静脉处渗出红色血珠慢慢膨胀,眼看就要崩裂出来。空气中微微飘散着酒精气味。臂肘内侧凉丝丝,还有些许疼痛。
这是段难以判断长短空白(已经过天。二十六日……现在是九月二十六日……)。这期间,玄儿直守候在身旁吗?不,不可能。综合考虑,这不可能。
“感觉怎样?有发烧或恶心感觉吗?
“现在到底……”
这确是个问题。
很清楚自己是谁(……自己是谁?这突然成个不折不扣疑问,跃然纸上),也知道这里是被称为暗黑馆浦登家族宅子。还能详细地想起导致失去知觉前因后果(马上又被吞没在混沌之中……)。但是,关于那以后——当深陷在那毛骨悚然“人骨之沼”泥泞中,意识远离现实——事情,自然完全都不记得。所以……
“这是哪儿?这个房间是?”
补充问道。
突然,玄儿眉头紧锁、轻声低语。
“难不成,中也君你……你还记得发生过什吗?”
说着,他凑过来,让无法避开他视线。
“自己是谁?这是哪儿?现在是什时候?在你晕过去前发生什?这些你不会全部忘记吧……”
啊,原来如此。看来玄儿又想起今年四月时,们相遇情景。大概是他看到茫然样子,突然担心记忆恢复会像那次般丧失所有记忆吧。
玄儿伸手将脱脂棉按在注射处,贴上胶带将其固定住,然后让弯曲手臂。
“就这样待会儿。”
他命令道。
“好,躺下来吧。”
听话地再次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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