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先不说这个。”
玄儿伸直面向床前身体,用右手托着尖下巴看着。黑裤,黑色长袖衬衣,黑色对襟毛衣。他依然是清色全黑打扮,但每件都与五小时前完全不同。他在外面淋得湿漉漉,回到馆内当然要换掉所有衣服。
“把昏迷倒地你带回来可费事。四月那场事
点着头,动动毛毯下左手。能感觉到自手掌、手背直至手腕带缠着厚厚绷带。不仅感觉到肿胀,而且经玄儿提醒,也感觉到疼痛根源来自那两处。
“在这个岛上……有很多蜈蚣吗?”
尽管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却依然问道。
“谁让这里是深山老林嘛。就算岛上有两百只蜈蚣也不足为奇。有时它们也会钻进宅子里,所以家人们已经见怪不怪。当然,不管何时,这种生物都不会让人觉得舒服。”玄儿苦笑着说道。
“可不是吗。”
”
被他这问,才有意识地想想。既没发烧,也不想吐,既没觉得冷,也没感到头疼。暂且回答说“没有”,不过绝不是感觉完全良好意思。
弯曲右肘内侧,注射处钝痛慢慢淡去。但与此同时,另侧——以左手背为中心,突然感觉到另种疼痛。虽然不是难以忍受,但跳跳地疼得厉害。为什那里会这样疼?原因不言自明。
“那只手疼吧?”
玄儿之所以反应这快,或许是因为在毛毯下悄悄地动下左手,抑或是因为非常不舒服而愁眉苦脸缘故。
“咬你是褐头蜈蚣。因其头部是深褐色,所以得这个名字。还有种青头蜈蚣,和它很像。不过,褐头蜈蚣要大些。有全长十五公分,是日本之最呢。”
全长十五公分吗?好像确实有那大。不,好像还要大些。
全身又起满鸡皮疙瘩。躺着摇摇头,希望他不要说。但玄儿毫不在乎,用种奇怪得意语气继续讲解着有关蜈蚣知识。
“别看蜈蚣这玩意儿长得那样,可也很重感情。据说雌蜈蚣在初夏产数十个卵,但即便幼虫孵出,雌蜈蚣仍然不吃不喝地守护两个月,直到其能独立行动。这种母爱难道不让人感动吗?
“当然,这种行为肯定出于本能,用‘母爱’这种人类价值观来形容有点可笑。但是,中也君,如果和这些自然界生物进行比较,你就会发现们人类是多畸形存在。虽然领悟得晚点……”
“被蜈蚣咬伤是手背和手腕两处。能这样可谓万幸,光看到大蜈蚣就有五六只。你手偏偏伸到蜈蚣多地方,还真是倒霉啊!”
不禁呻吟声。只要稍稍回想起当时情形,就会全身起鸡皮疙瘩。
幼时曾被蜜蜂蜇过脚,但被蜈蚣咬还是第次。虽然觉得两者引起瞬间剧痛相差不大,但对于视觉冲击却截然不同。现在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今后在梦中,那蠕动着丑陋蜈蚣群将会不断出现,令烦恼不已。
“野口医生为你做相应治疗,所以基本上不用担心。弄不好可能会生坏疽什,但还没有因为蜈蚣毒而丧命先例。而且你也没发烧,应该没事。疼痛还会持续段时间,但很快就会痊愈。在此之前,你要稍微忍耐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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