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在起……好吗,中也先生?
离开音乐室,向东馆走去,身后传来时断时续悲伤旋律。当自设有电话室那个小厅出来时,已然听不到钢
死是无法理喻、不可理解、异常残酷现象吗?
望和死,留下本该先她而去儿子阿清。只要不发生“复活”奇迹——玄儿所说“不死性”第二阶段,她就不会再出现在面前。她不会再游荡于宅子里寻找阿清,也不会再感叹他不幸而强烈自责。死是残酷,但换个角度看,她内心是否能因此而平静?
蹑手蹑脚地靠近音乐室房门,悄悄望向透出微弱光亮房间。
在自己左手侧房间深处放着黑色三角钢琴,其表面也被小心翼翼地加工成毫无光泽样子,以免映出人影。键盘在屋子里侧,那对双胞胎并排坐在椅子上。
两个人丝毫没发现在偷窥,非常认真地弹奏着。她们弹奏谈不上出类拔萃,时时走调或停顿,并且时常重复弹奏处。由此可以判断——她们可能在尝试新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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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玄儿所说,累。也知道自己身心都已接近极限。
从十八年前案发现场出来后,们离开西馆、回到北馆。时间早已过七点半,几近八点。屋外光线从各处缝隙透射进暗黑馆。但是,天空依然阴沉沉,远不像是台风刚过去样子,光线仍很微弱,宛如黄昏时分。
进入北馆后,们分开。玄儿往西侧边廊走,说再去望和姨妈工作室看看,确认件事。
事到如今还要确认什呢?虽然很在意,但是没有问他。已经非常疲惫,心想哪怕暂且先回东馆二楼客房小睡片刻也好。
瞬间,想和她们打个招呼。因为有件事很想问她们,也必须问她们。但是,随即决定暂且不问。太累,而且还没有理清头绪,也下不决心。
——们可是合二为呀。
——所以,中也先生,你就和们结婚吧。
想起昨天在她们卧室里,突然遭遇她们求婚事。内心因此奇怪地骚动起来。
——然后,们永远在起……好吗,中也先生?
与玄儿分开后,拖着沉重脚步走在东西横贯北馆主走廊上。途中,隐约听到八音盒声音,可能是游戏室里自鸣钟在报时吧。因为是上午,那可能是《黑色华尔兹》曲调……
与游戏室相邻,位于主走廊南侧中央沙龙室半开着扇门,但里面似乎没人。难道宅子里人还没起床?边想边继续向前走。周围片寂静,突然,传来音乐声。这不是八音盒,而是钢琴声。有人在前面音乐室弹奏钢琴。
美鸟与美鱼那对双胞胎面容顿时浮现在脑海里。那不是前天傍晚听过萨蒂《吉诺希安》,而是首不知晓曲子。节奏舒缓、略显灰暗(……他知道这是舒伯特曲子),但没有那样阴郁、倦怠,带有悲剧性哀切感(……弗朗茨·舒伯特《第二十号A大调钢琴奏鸣曲》第二乐章)……
向左拐到东侧边廊上,便是音乐室入口。和前天傍晚样,那左右对开黑门稍稍留有空隙。
当时,在这儿被从对面房间里出来望和叫住,但现在她已经离开这个世界。这想,突然感到十分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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