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对于阿奇
事，老师们就想到
套办法。
首先，打架，是比较好抓现行，不管是谁和阿奇“打架”，就罚两个人起留堂，反正问他们起因也是白问，小鬼打架原因有什
好问？大人纠纷都未必能说清楚呢。
其次，在食堂“摔倒”事，由于这事儿每次都抓不到“犯人”，那就干脆罚阿
这种“糟糕”，也是他目前处境诱因之。
阿奇之所以会让老师觉得烦，是因为在上述那几条基础上，他还总是“惹麻烦”。
那……什叫“惹麻烦”呢？
很简单，比如说，两个孩子在操场上打架，打得都见血，麻烦吗？当然麻烦，老师得来处理，也许老师还会因此挨上头骂、扣工资。
又比如说，有人在厕所恶作剧，秽物搞得到处都是，麻烦吗？也很麻烦，老师还是得出面，学校清洁工在收拾这种额外烂摊子时还会要求加钱。
得废话。
在老师们眼里，阿奇是个很烦人学生；他成绩平平，家里也没什钱，逢年过节也从来不给老师送礼……当然，在这几条上，绝大多数学生都样。
在等级制度分明联邦，这种为底层工薪阶层服务公立学校，配套资源自然也都是底层——每天只想着如何在退休前多捞些油水、但同时又想明哲保身校长；除骚扰女教师和单身母亲之外，终日在动歪脑筋要搞死校长上位教导主任；总觉得自己在岗位上屈才、但实际上也并没有什才，而且水平很糟且不在乎学生教师等等。
把群来自各种问题家庭、缺乏正确引导熊孩子丢到上述这些人手里，会有什结果是可以预见。
而在这些师资“软件”之外，学校“硬件”也同样堪忧……
诸如此类事情很多：阿奇又在食堂“摔倒”，弄脏地板；阿奇课桌被人从楼上扔下来，套公家财产又报销；阿奇头顶着个颜料桶、满身颜料地出现在走廊上……
老师们同情他吗？有点吧，但更多是嫌弃；比起发生在别人身上事情，牵涉到他们自身事才是他们关注重点。
举个例子就是——甲跳楼，死在乙面前，比起为甲感到唏嘘，乙更加在意是自己身上莫名其妙被溅到血，太倒霉。
不要觉得这是冷漠，这……才是人之常情。
老师们对阿奇感受大致如此，每当阿奇“惹麻烦”，即便是做做样子，他们也得去打听是谁揍他、欺负他，但很多时候当事人不会承认、也没有目击者愿意站出来替阿奇说话，所以大部分情况下都找不到人去惩罚和背锅。
像这种非贫困地区公立中小学，来自外界资助几乎是零。
买研究项目也好、为自己培养人才储备也罢，商业赞助般都会找高等学府；而那些为“名声”捐钱人，则更倾向于捐给贫困地区中小学。
因此，阿奇就读这所小学，资金来源几乎全是z.府拨款。
纳税人钱是送来，但具体落实到“怎花”上，那就是少部分人决定；校长是个什样人刚才
也已经说过……他弄来硬件，从课桌到黑板、从校车到校舍、从装修建材到教学用品……都是言难尽。
简而言之，阿奇就读学校，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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