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觉这时已转身朝门方向走去,“之前勘察案发现场时,非常仔细地检查过……除尸体周围,唯能找到处血迹,就是窗沿上那抹极淡血痕。因此……推测如下……”说到这儿时,他已来到房门口,顺手将客房门给锁上,并继续道,“凶手杀完人以后,首先擦拭下凶器,把线上血迹尽可能擦净,放在边待用。然后,他/她脱下手套,将其内外翻过来并捏成团,也暂且放在旁。接着,凶手就走过来锁门。当然,觉得有七成以上可能,当凶手杀人时,那扇门就已经是锁着。”
觉哥说着,又回身往窗户那儿走去,“确定门已从内部锁好后,凶手便拿上手套来到窗边,将钢线绑在窗上。”
突然,封不觉在窗前站住,面露难色,“呃……二位警官,你们谁会打活结?”
这货不善于编织
“杀人不是长跑或者骑自行车,不存在保留体力说法。除非凶手是个杀人如麻、经验丰富职业刺客,能够恰到好处地掌握出手分寸,并对目标各种反应有着充分心理准备……否则,行凶者定会全力以赴,用最大力道去勒紧目标,直到被害人完全失去抵抗为止。”封不觉解说道,“那,凶手手掌,也势必会留下些许割伤或挫伤。”他用自己手示意下,“受伤位置,大致应在手掌边缘,小指根部下方。纵使事先将钢线绕着手缠绕几圈来增加手掌受力面积,在实际行凶时,大部分力道还是会由这个部位承担。”
“那这个案子不就等于是破吗!”斯科菲尔德激动地道,“别管什密室,邓普迪,你赶紧去把这栋别墅里人都召集起来,检查他们手……”
“先别急,警探。”封不觉用有气无力口吻打断对方,“别忘说那个前提……‘如果不做好防护措施’。”他耸耸肩,“只要凶手戴上副稍微厚实点手套,就能解决这个问题。而且,如果那副手套够长话,其手部和前臂被死者抓出伤痕概率也会大大下降。”
这盆冷水,顿时就将斯科菲尔德和邓普迪眼中振奋光芒给浇灭。
“不过您想法没错。”封不觉道,“检查工作还是要做,只是们得清楚,即便手上没伤,也未必能证明某人就不是凶手。”他还补充道,“另外,你们也看到,死者流不少血,他自己手上也沾许多。如果凶手没有戴手套,其手上就很可能沾到不少血迹,那他/她逃逸时就会到处留下血指印。当然……虽说认为这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凶手在逃离前先去浴室里洗过手。”
斯科菲尔德点点头道:“嗯……那,除凶器以外,现在还要留意就是副沾着血手套。”
“不可能找得到。”封不觉又道出个坏消息。
“啊?您说什?”斯科菲尔德疑道。
封不觉直接回道:“凶手杀完人,并把房间布置成密室以后,所处位置是窗外……也就是别墅外面。他/她只要稍走段距离,把凶器和手套朝山谷中扔……谁能找得着?”
“呃……”斯科菲尔德都不敢再接话。眼前这位名侦探先生只要开口,就能点出某条线索来,但两句话不到,就又把线索掐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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