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团练使都被撸到绵州城巡城校尉,亲爹啊,您可真是亲爹。
不过,刚晚上,儿子才和知府大人吃饭,知府大人说,您老服个软,认个错,身上挂落也就能消掉些,官复原职是不可能,但在卸甲归田前还能再往上挪挪,等儿子接班时,位置也能更舒服些。”
“你来找,就是为这个事儿?”
“您说是就是吧。”
“求你老子,给那些狗屁文官当儿子?”
“那下面这些兵卒们呢?”
老者伸手指向下方正在忙碌着扛货运货民夫,声音有些发抖,
“他们可冷得,他们可饿着,他们,可累着?
他们可是大乾边军,边军是来拿刀,不是来当苦力!”
“亲爹唉,您就别犯倔,这边地,哪家不这做?”
至于这些忙忙碌碌民夫,仔细看话,可以看见他们有人身上衣物,其实是乾国军队里配发棉服。
……
“爹,天凉,你怎还在这儿站着呐。”
名发须泛白老者穿着身单薄长衫站在城楼上,在其下方,是片热闹喧嚣。
中年男子上前,将自己身上披风解下,披在老者身上。
寨确实还都在,但有和没有,也看不出有什区别。不过,阿程啊,们俩是不是太膨胀?”
“主上,们依旧谨慎。”
“是,们没膨胀,是乾国人,给们太多自信。”
……
绵州城北门下,灯火通明,车车货被从城内运出来,又是批批货,被运进城内。
“爹,您这话还真说对,您儿子在知府大人面前不就直当孙子,按这辈分啊,您刚刚好。”
“呵呵呵……
“是不是觉得,摊上这个爹,让你很委屈?”
“委屈?哪能啊,您是亲爹,是您儿子,可谈不上委屈。”
“那还是有怨气?”
“啧,知子莫若父,还真有点儿,您说您这些年,八品武者境界,又是军中老资历,儿子年轻时本想着有您这个老爹撑着,这辈子也就不用愁;
谁晓得,您又是向上递折子又是向上峰举报,弄得自个儿官位是年比年跌。
“哼。”
老者身子抖,披风落在地上。
“为父是老,气血也没以前浑厚,但为父好歹也是八品武夫,这点寒气,还不被为父看在眼里!”
中年男子将披风又捡起来,双手抓着,强行披在老者身上,道:
“儿子晓得,儿子晓得,但这也是儿子份孝心不是,自家老子在这儿挨冻,你让儿子心里怎过意得去。”
好几家乾国商行在城门口等着,好几名管事在旁边催促力夫手脚勤快点,动作麻利点。
偶尔间,各家管事目光交汇,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里挑衅和愤愤之意。
这大晚上,天寒地冻,本来自家把货运出来(进去),麻利点儿,早就可以完事儿。
谁知道今晚可不就是赶巧,居然几家车队碰到起。
城门口子也就这大,你要进去要出来,可不就堵着,最重要,还是绵州城民夫,总共也就这多,你家征用多少家就得少用多少,却偏偏没人愿意后退半步,毕竟出来做车队管事,在外头,可都是代表着自家主子脸面,岂是能说让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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