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凡将自己头盔上自己特意要求加护面放下来,
同时,
举起自己手中刀,
用蛮语喊道:
“不准你们碰女人,但今天,在这座城里,许你们酒肉管饱!”
你说,待会儿冲门时,要是城楼上有个神射手箭下来,给射个透心凉,是不是特亏得慌?”
“开心就好。”
“唉,是被你们给带坏啊,越来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主上。”
“嗯?”
“爹,您就放百个心吧,燕人不会来,燕人忙着和咱们做生意呢,哪有闲工夫打仗呢,瞧见没有,这下面这热闹,
有两家车队是今儿个从燕地运货回来,还有两家车队是要运货出城去燕地。
有钱赚,有好日子过,打什仗啊,
您当那些燕蛮子傻啊?”
……
老者忽然侧过脸,看向自己儿子,
很认真地道:
“荒漠蛮族那边,已经没消息很久。”
“这又怎……”
“这说明,蛮族那边,已经越来越难以牵制燕人,旦燕人没有来自北方压力,他们会干什?”
“乌拉是哪个憨逼教他们?”郑凡吼道。
“樊力。”
”
老者笑起来。
中年男子也笑起来。
“儿啊,爹知道,是爹对不住你。”
“怎又说这种话。”
所有蛮兵跟着郑凡动作,举起自己手中兵刃。
“杀!”
郑凡刀口向前劈下去!
“乌拉!!!!!!”
“……”郑凡。
“们,是您设计出来。”
“所以?”
“应该叫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越来越皮。”
“这叫近朱者赤。”
“旁人,肯定会把们当做傻子。”
已然坐在马背上郑凡对策马在自己身旁梁程说道。
以四百骑,去攻座边境重镇,不是傻子,还真做不出这种事儿来。
“主上,别人怎看们无所谓,关键是们自己怎看自己。”
“其实,也觉自己挺傻,放着舒服好日子不过,却心想着追求什刺激。
“爹,这些事儿,是朝堂上诸位相公和官家才需要考虑事儿,咱们操什心啊?”
“官家不懂,官家他不懂咱这边军到底烂成什样子,相公们,大部分也不懂,就算有几个懂,也装作自己不懂。
你瞧瞧,你瞧瞧,现在是绵州城巡城校尉,但手底下,能调动几个人?
这些绵州城戍卒,不光被各家军头和知府当作苦力役夫来使唤不说,连原本安置在城中营房都给拆做仓库,反倒是把这些兵卒全都赶到城外去住帐篷!
这样子兵,这样子军队,它能打仗?它,能打什仗?”
“爹不是不知道为家族计为子孙计,但,不成啊!”
老者低下头,看眼被自己放置在脚边那根长枪。
“得,知道您又要说什,您又要说,燕人可能要南下,咱大乾边军可不能继续这般浑浑噩噩下去,但说心里话,爹,您这辈子,和燕人干过架?
没吧?
都快百年,那燕人连根毛都看不见,儿子知道,爹你这辈子,看着自己年纪大把,却身武艺韬略没得以施展过,心里不服气,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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