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朝廷有意将北官南调,这小子就被派遣到银浪郡当堡寨守备。”
“走哪里?”
“回陛下,走兵部。”
“成玦做?”
“兵部侍郎蒋文洲小儿子在六殿下名下赌坊里欠不少银子。”
要是让两位侯爷知道自己把他们欣赏将才给断子孙根,嘶……
“呵,这就有意思,你这阉货喜欢他,无镜摆明要提携他,现在梁亭也明摆着对这小子感兴趣。
这小子,还真是个香饽饽,抢手得很。”
“哪能啊,这小子无论在哪儿,不都是陛下您人?镇北侯爷想提拉他,这小子是否会应允还难说,毕竟靖南侯爷对他更是不错。
但无论如何,只要陛下您金口开,这小子还不马上屁颠屁颠地跪伏在陛下面前?”
皇宫生态,本来就是个养蛊场,能从底层小太监步步爬出来大太监,都有着非常心机和手段。
但宫廷毕竟不是沙场,也不是江湖,阉人身份本就残缺,连人,其实都不算,切切,都得仰仗着自家主子。
所以,讨主子欢心能力,才是太监于宫廷生存第本事。
在这点上,魏忠河很看好郑凡。
能得六皇子欢心,能得靖南侯欢心,眼下又能得镇北侯欢心,就连陛下,都说他有意思。
“家底子薄,就条羊腿,本来就吃不饱,再争来争去,又有什意思?”
御书房内,
魏忠河正在字字地念着郑凡话语。
稍有点延迟,却不差丝毫,他左耳,也在那里不停地轻微颤抖着,可以说是“同步传声”,甚至连语气,都在模拟着郑凡。
姬润豪撕下块羊肉送入嘴里慢慢地咀嚼着,道:
“哦?成玦没遮掩?”
“回陛下,这是六皇子成年来,第次着手安插自己人。”
“他倒是有眼光啊,这个郑凡,是个人才。”
“看来,不光是两位侯爷和奴才赏识他,连陛下,也赏识他。奴才可真是羡慕这小子,这到底是修几世福报,才得如今运势。”
“你这阉货,平日里叫你多读点书,你
“废朕儿子,朕不介意,你当他心里会不介意?”
“这……”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这小子是北封人氏,早先,也应该是李梁亭手下镇北军才是,怎让无镜抢先?”
“回陛下,奴才去查他履历,最早,他是由郡主提拔起来,因其在担任民夫时立下战功,斩沙拓部首领首级。
但郡主所提不过是护商校尉,说是挂在镇北军下面,却也无非是个有名无实闲差罢。
外加,白天郑凡亲手用刀鞘废掉三皇子五肢幕,也着实让魏忠河看见郑凡埋藏在心底那股子疯戾劲儿。
唉,
这种人,真是天生当大阉料啊。
搁在江湖,那就相当于是武夫先天圆满之躯,炼气士气融之基。
只可惜,魏忠河也清楚,自己估计是没机会去割下郑凡丁丁让郑凡认自己当干爹。
“这小子,是有点意思,怪不得成玦会和他玩到起。”
姬成玦,
是六皇子名字。
“陛下,这小子心思剔透,奴才也是心里喜欢得紧。”
这是魏忠河今日第二次说这话,这意味着,他是真有些欣赏郑凡,觉得郑凡很适合在宫廷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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