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河后背已然冷汗淋漓。
但你要说魏忠河是在对李梁亭北蛮子出身在歧视,那你也就太小看这位大燕司礼监掌印。
其实,他是在试探,在试探燕皇对镇北侯真实心意,身为奴才,你得看主子心意行事,这是他生活本能,浸润到骨子里习惯。
但很显然,陛下对镇北侯感情,已经敏感到这种地步。
“起来吧,再有下次,就提前去给朕守陵等朕来吧。”
殊不知,郑凡背后可是站着最肖父六皇子外加个绝世老银币瞎子,相当于两位智囊团在陪你看新闻联播样,你肯定能看得比别人更深入些。
“先前,他说完攻乾方略后,梁亭与他说那些话。”
“是镇北侯爷教他如何烤羊腿?”
燕皇目光扫向魏忠河,魏忠河马上掌嘴,两声嘴巴,抽得不响,但魏忠河却马上跪伏下来,
“奴才失言,请陛下责罚。”
燕皇眉宇之气转,
道:
“家底子薄,羊腿不够分啊,就这点家当,也不值得去争,更不屑于去争,倒不如豁出去,去外面起为大燕打下片大大疆土!”
魏忠河心下凛,
道:
偏不,只知道到处收养那些不成器干儿子和置备自己田产。”
“陛下,奴才这死脑子,是真读不进书,奴才年纪也大,这辈子唯心思,也就伺候陛下您到奴才自己伺候不动时再回去买个庄子,立个祠庙,奴才每天还能继续给陛下您祈福。”
“这马屁拍得,不地道,你这老阉货身炼气士本事快赶得上老先生吧?”
“使不得使不得,太爷本事,老奴也就学点皮毛罢。”
太爷这个称呼,在宫内是允许,因为那位炼气士当初不惜身受重伤也要护送先皇家安全出京,可以说也是当今陛下救命恩人。
“陛下,老奴不敢。”
魏忠河慢慢地站起身。
“梁亭虽说是在说烤羊腿,但那也是在变相地说郑凡之方略说得很对。
为将者,眼里,只有如何击败面前敌人,如何拿下眼前城池,常言道,千军易得将难求,但在朕看来,千将易得,帅难求。
若是朕再告诉你,郑凡所言之方
其实,这并非是指魏忠河说错什,因为魏忠河说没错,李梁亭确实是在郑凡说完攻乾方略后就开始教郑凡如何烤好只羊腿。
但错就错在魏忠河语气里,带上点点对于李梁亭不屑,轻如蝉翼,却被燕皇捕捉到。
每个地方,都有地域歧视,也有职业歧视,这是人之本性,改不。
阉人其实是属于职业歧视底端,近乎是最底端,哪怕是红帐子里龟公,万真要直起来,也并非不可能。
燕皇目光落在魏忠河身上,
“陛下,那小子竟是这番意思?”
他还真敢说啊,还真敢说啊。
让魏忠河最心惊是,他居然能看得清楚。
“此子心大,更看得通透。”
这是燕皇对郑凡评价。
“别说这些虚,朕估摸着是活不过你这老阉货。”
“那就更省事,陛下您去时候,捎带上老奴起,到天上,老奴还可以继续伺候陛下。”
“呵呵,论溜须拍马功力,郑凡,不如你。”
“这可是老奴安身立命本事。”
“唉,你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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