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呗。”
随即,
姬成玦掐起嗓子,
学着那唱曲儿腔调哼道;
“三月三呐,姑娘上那花轿要出嫁咧,火红盖头哟,红艳艳嘞……”
文寅在等着听答案,
但姬成玦没说话,
文寅马上吓得离开座位跪伏下来;
“属下该死。”
姬成玦打个呵欠,
“对付徐广怀,不是因为他和太子眉来眼去,只是因为父皇既然让观风户部,为大燕筹措钱粮之事,就不适合这头顶上还有个老家伙坐在那里指手画脚,忒烦。”
“只是,属下担心,这次,是否会……”
“不用担心什,已经没退路,自打那日坐着大舅哥马车进京起,就没打算再灰溜溜地离开。
对,今儿个特意把你召回来,是要当面吩咐你件事,这些年,有是示意,有是你擅自做主,在二哥身边埋不少钉子;
这阵子,就都给撤吧,尽量洗干净自己身上干系,你也可以退下来养养老。”
“不是心急,而是不心急话,连冷豆腐都没。”
姬成玦亲自给坐在自己对面文寅倒杯酒,文寅马上毕恭毕敬地起身双手摸着酒杯边候着。
“这些进士出身官儿,虽说都是前些年特意挑选出来品性上佳部分,但官场是个大染缸,等把他们彻底染上色,这个恩主再想使唤起他们,就难。”
文寅马上点头道:
“主子高明,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将他们彻底绑上主子船。”
事?
科举,必须得执行且坚持下去,这是燕皇大略,否则,他马踏门阀所行之举,将沦为无用功。
因此,
燕皇下诏,
对徐广怀革职查办,着有司会审定罪。
道:
“孤乏。”
“属下告退。”
等文寅离开后,姬成玦没急着离开酒桌去就寝,而是伸手抓把花生米,开始往自己嘴里颗颗地丢。
目光陷入沉思,又有些伤感,随后,变得麻木,到最后,化作淡然:
“主子,属下想继续为主子……”
“这是叫你避避风头,以后想再用你时,你这老东西还有口气在,还能使唤上劲儿。”
文寅当即惊,马上道:
“主子,是要出什事儿?”
姬成玦看着文寅,
“怎着,船很破,还得绑上来?”
“呵呵。”文寅笑笑,“属下口误,口误。”
姬成玦抿口酒。
文寅赶忙也接口,饮而尽,随即马上起身,帮六皇子斟酒,同时开口道:
“徐广怀倒,太子那边算是断臂。”
这是已经给定下基调,会审结果是徐广怀有多少罪,而不是徐广怀是否有罪。
燕京城内百姓可能还不觉得有什,
但朝堂上*员们则时间愕然,
这风开始看似微微弱弱,宛若轻挠痒痒,谁晓得忽然间狂风,bao雨下来,直接将户部尚书给吹倒,不,是摔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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