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城里那座宅子,也不算。
历天城内这座府邸,靖南侯倒是住挺长时间,但本来也该不算,但里头,有杜鹃牌位。
郑伯爷拾级而上,
两侧石狮子身上,似乎还在散发着那淡淡血腥味,这股冥冥中味道,让郑伯爷有些上头,甚至脚步,都有些发飘。
门口甲士不等吩咐,主动开门。
郑伯爷翻身下马,身后骑士也起下马,靖南侯府外围两侧,站着不少百姓和*员,还有历天府衙役在紧张地维持秩序。
大燕前八百年,以马上守家国,现如今,正在以马上争天下,行伍中人身份,本就有些超然。
再加上郑伯爷身上多重身份,更是超然中超然。
所以,没人阻止,也没人敢询问,大家伙只能默默地看着。
马车帘幕被掀开,身白素熊丽箐走下马车,很是安静地走到郑伯爷身后。
靖南侯府门匾,还挂在那里,曾经有段时间是被摘下来换成过“靖南王府”,但后来因玉盘城外杀俘之事,陛下削去田无镜王爵。
军中可以不讲究这个,照旧称呼田无镜为王爷,而且个比个喊得欢;
但历天城官面上,这门匾,确实得换。
门口两尊石狮子,还在那里,倒是没有动过。
毕竟,这里是靖南侯府邸。
没有人敢上来阻拦,大家只敢远远地观望着。
历天城太守廖现并未出现在这里,以他为代表那批历天城真正高官权贵,也没有出现在这里。
平野伯奉诏入京,他们是知道,但平野伯入京路上,不应该经过历天城才是。
他们自恃身份,没必要赶着趟地去城外迎接,若真做,其实不是表达“感情”,而是捧杀。
但,背地里,太守府管事已经订好历天城最好家酒楼包场,打算为平野伯接风。
马蹄,踩踏在历天城青砖上,发出阵阵闷响。
为首人,
身白孝,
胯下貔貅缓缓前行。
准备迎接众官吏,在见到这幕后,通通沉默,之前预备下热闹喜庆以及些吉祥话,也都没用武之地。
随即,
分成两列,对着郑凡单膝跪下来:
“参见平野伯爷!”
“参见平野伯爷!”
自靖南侯挂帅东征后,
靖南侯大门,是闭着,门口,有众甲士在看护。
侯府内,有靖南侯夫人灵堂。
很长时间以来,
并没有个确切靖南侯府,
田家,不算;
动块牌匾还好说,要是继续动里面其他,那谁都得掂量掂量。
毕竟,
靖南军还在,
靖南侯本人也还在,
还没到墙倒众人推时候呢。
然而,在得知平野伯率亲卫孝服入城后,那名管事又去酒楼,取消今晚预定。
傻子都清楚,
今晚,
不适合饮宴。
队伍,行进于历天城之中,最后,在原靖南侯府前停下来。
历天城百姓,原本对这位平野伯是很感兴趣,半是因为这位平野伯战功经历,另半则是因为大楚公主。
他们是晋民,自是没有那种自豪感和与有荣焉,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
然而,
在见到这幕后,
历天城百姓仿佛又回忆起两年前,靖南侯夫人突然亡故给整个历天城所带来恐怖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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