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边,
陈道乐开始作画。
李富胜走过来,他虽说是个大老粗,但也清楚这时候自己不该走入“画中”,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郑老弟,你这是?”
“留个纪念。”郑伯爷笑笑,招呼李富胜起过来吃瓜。
或许,
这是因为李富胜这几年见郑凡次数不多,天天待在郑凡身边人,可能感觉反而没那深,就是郑伯爷自己,其实也没留意到自己心境上变化。
郑伯爷看向李富胜,伸手在他面前挥挥。
李富胜这才恍然过来,为自己先前走神讪讪笑。
这时,
但这才多久过去,
当初小阿弟,
现在可以很是平静地对自己说,拿那几万野人命,去练习攻城。
且这绝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在自己见到他,确切地说,是他见到自己以及得知自己带来这多兵马过来后,马上就想到个方案。
没有预演,也没有深思熟虑,因为雪海关兵马,打遭遇战和突袭战还可以,但想要像赶羊样将这数万野人赶向个区域赶向那两座城,就算他雪海关不留兵卒守家全员出动,也做不到。
李富胜脑壳,有些晕乎乎,因为郑伯爷先前那句话,让他有些时接受不过来。
坦言之,李富胜本身就不是个好人,当然,他自己也从未标榜自己是个好人;
用他自己说法,他这辈子造下杀孽太多,也没想过得以老死病榻得个善终。
他喜欢杀人,喜欢那种热乎乎鲜血层层覆盖在自己身上感觉,这能让其内心,得到种极大满足感。
很早之前,瞎子就说过,李富胜有心理疾病。
李富胜摇摇头;
其实,他能理解这种作画习惯,当初他们群总兵在镇北侯府时,每个人也被镇北侯请来画师画两幅,幅是身着甲胄,幅是身着便装,但无疑
何春来带着人,扛来张桌子,张靠椅,随即,还在桌子上摆上新鲜瓜果,靠椅左右,分别插着大燕黑龙旗帜和郑字旗。
陈道乐则将画板放在斜对面立起,画纸已经铺好,颜料,也已经调配好。
“这是……”
李富胜显然没弄清楚眼前情况,这是打仗啊还是踏青?
郑伯爷则走到靠椅前,坐下来,双腿搁在桌子上,另只手拿着瓜开始吃起来。
所以,这真是临时起意。
临时起意什意思?
就是忽然嘴闲,想嚼两片薄荷叶,晚饭想加盘猪头肉。
而这数万野人命,在自己这位小阿弟眼里,只是两片薄荷叶,盘猪头肉。
李富胜自己是对杀戮渴望,他享受其中,而郑凡,呈现出,是种对生命漠视。
李富胜自己也清楚,所以当初第次和郑凡见面时,还特意叮嘱过郑凡在必要时候要提醒自己去克制住那种冲动。
然而,
李富胜直以为自己在第二层,却未曾想,昔日自己提携且看好小阿弟,居然不声不响地已经上第五层,需要自己抬头往上看。
他可是还记得,玉盘城下,郑凡传达杀俘命令时,明显带着种强撑情绪在,这意味着当时郑凡内心,有着极大排斥情绪。
李富胜不清楚“理性”和“感性”这种词汇,但能分辨得出来,当时郑凡心里是不愿意下达那项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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