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点破,
直接道:
“是觉得事儿,很大可能和成亲王府脱离不干系,但真正话事人,或者说牵线人,他矛头,可能不在下面,而在身上。
既然对方能用成亲王府这张骨牌来打,
要是亲自下场话,岂不是正中他下怀?
“呼……”
喝两口汤,郑侯爷长舒口气,问道:
“何春来那边,没什问题吧?”
苟莫离马上放下筷子,回禀道:
“侯爷放心,他到底曾是晋地义士员,再勾连些以前‘同门’,在驿站里演出戏,给成亲王府身上泼个脏水,问题不大。
徐家堡。
饭桌上,
郑侯爷正在吃着汤饼子,
在桌旁地上,倒着个晋人军官,已经凉透。
孟伦,晋人降卒出身,后任徐家堡守备。
他直在好奇接下来戏文,怎就卡住呢?
可不就是卡住?
人这次压根就没打算用什江湖势力,也没打算搞什暗杀行刺;
只要徐家堡那支晋军被拉过来,往这里冲,自己麾下亲卫,防备下暗杀和江湖乌合之众问题不大,真遇到正规军,那肯定得抓瞎。
但许胖胖到底是心宽体胖,
别看他胖,
但他心眼儿,可是小得很嘞。”
郑侯爷正准备再喝几口汤,毕竟这汤饼精华,还是在汤里头。
但谁成想,
屋檐上忽然飘下些灰屑,落入自己面前汤碗之中。
整肃,徐家堡得以扩充成个类似民商两用堡寨,相当于是个小镇。
地方驻军有个千人编制晋营,接下来,很可能会在这里设个县府,毕竟原本三家分晋时各地军政体系建设并非是为发展而是为互相防御,但因为战事绵绵,所以这个进程直耽搁下来。
“郑老弟在徐家堡,做什?”许文祖端起茶杯好奇地问道。
四十里路,
自己骑是貔兽,郑凡胯下,可是正儿八经貔貅啊,这点路程,真不算什。
不管怎样,都落下风。
先给老许定个基调,
成亲王府,
等老许到颖都赴任后,由他来着手解决,更为合适。
那许老哥,
小春子要是连这点戏都唱不好,岂不是说明北先生看错人?”
郑凡点点头。
“只是,侯爷,属下有事不明,既然侯爷您也觉得颖都刺杀事,很大可能来自于成亲王府算计,为何还要这般迂回?”
郑凡笑笑,
他知道苟莫离是故意想让自己回答,让自己开心,
在任上,贪赃枉法,做过好几起官匪勾结灭人小商队事儿,所以,死得不冤;
不过,
郑侯爷觉得这样死,太轻于鸿毛,所以很贴心地给他加上个谋反罪名,让他后事可以办得更风光些。
徐家堡上下,此时已经被郑侯爷控制住,否则他也不会在这里安神地吃着饭。
苟莫离坐在桌旁,也在起吃着。
骂句后,
脸上当即又浮现出笑意,
对廖刚道:
“廖师傅,瞧见没,这次,可多亏那郑老弟,您刚刚说什福报挡灾啊什,可不对啊。”
……
不
随即,
许文祖明悟过来,
将手中茶杯重重地砸在桌面上,
骂道:
“直娘贼,这群不知天高地厚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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