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镜摇摇头,开始给锅里下菜。
“晋东那边,局面如何?”
“回王爷话,发展势头良好,盘子,已经拿稳,接下来,就是着重于民生整顿,总之,最难熬段时间,已经过去。”
最难熬,就是去岁冬日到这个秋天,倒不是担心饥民聚众造反,也不是担心还有其他什战事,而是因为去岁年是打基础关键,基础下去之后,整个体系,就会朝着越来越好方向发展,否则,就真只是驻兵在那三处地方,纯粹当大型军堡。
“直觉得,你在民生方面,比你打仗,似乎更要擅长,本王就不擅长治理地方。”
“王爷……”
田无镜拿着筷子在锅里缓缓地搅动,不至于打底;
随即,
他抬起头,看向郑凡。
田无镜没有胡子拉渣,两眼无神,身上,也没太多深秋悲意。
并不喜欢被人打扰。
郑凡走进去,
看见满园萧索,也看见池塘深秋,
但当目光扫到门槛上时,
却没看见那道白发身影。
平西侯将大部护卫留在城外,自己领众飞鱼服亲卫,骑着貔貅,从历天城东门入,径直来到老侯府,也就是现在靖南王府前。
翻身下来,
门口士卒全部向郑凡行礼。
郑凡抬抬手,随后直接进入府门,没人阻拦,没人问话;
不是因为他是侯爷,而是因为军中上下都清楚,他是靖南王最信任人。
历天城,
到。
有先锋探路骑提前赶到,知会过这里*员,无论燕晋出身者,都不需出迎,甚至连历天城内外各大营各司衙门,也不得妄动。
靖南王在这里,
他平西侯,
“其实,外头打服,再治理家里,就简单从容多,安内必先攘外,晋东能安顿下来,也是王爷您打出来。”
“是,对外,任何时候都不能低头,低头太容易,低次,就有两次三次无数次,大燕以武立国,兵戈,就是大燕脊梁;
但其实,无论乾楚晋,其实都是以武立国,曾读过些文章,文章上所言,施以王化,才使得蛮夷归附,才有诸夏今日之辽阔版图;
然而,不先用刀枪铁骑让蛮夷臣服,把他们打怕,他们是不会
“怎,没看见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觉得不习惯?”
“不是,不是。”
郑凡马上坐下来,这里,已经摆上他副碗筷。
“这锅子,记得你以前喜欢吃,试着调下,你试试,是否合你口味。”
“您做锅底,怎可能差去。”
略有些意外,
再目光扫过四周,
发现在池塘后头座凉亭里,坐着个人,不是田无镜又是谁?
田无镜面前放着个锅子,正冒着热气。
郑凡走过去,看见锅里是红汤,桌旁还摆着很多待下锅菜。
宣旨太监不得进,但平西侯爷,进出自由。
这座府邸,还是老样子。
定程度上来说,老田确实是个怀旧人。
府邸内,只有最外围区域才有少量仆人家丁和婢女,核心区域,几乎是无人。
因为那位大燕南王,
就懒得再去折腾出什排场。
又或者说是,有重要人要见,哪里还顾得上去应酬。
所以,
和上次白衣缟素入历天不同是,
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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