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说，很早以前，
就想着要有这
天
，这人，您是知道
，喜欢自在，喜欢洒脱些，不是很喜欢被人掐着脖子。”
这话，很大逆不道。
但在老田面前，郑凡是真没什不敢说。
“人，还是该给自己找些敬畏东西才好，否则就容易惫懒。”
“有呢，这个您放心，直想去江南看看，但又不敢微服私访地偷偷去，怕那边银甲卫拿；
“您说是，现在是真有些觉得，谁当太子，似乎并不是很重要。”
谁当太子，短时间内，都是以稳定局面为主，只要不是朱允炆附体都不会急匆匆地去削藩。
无论是小六子还是太子，都不是傻子，也不是那种会轻易被忽悠人。
只要不削藩，地方藩镇和朝廷关系，必然还是会过得去，无非是不停地来回拉扯打太极般试探。
这点，和龙椅上继任者是谁，没直接关系。
“好，王爷。”
“立储事，你心里有计较没有？”
“额……”
郑凡是真没想到，话题下子转得这快这直接。
“还是没计较？”田无镜问道。
你喜欢用权谋，喜欢走迂回，这是以前你……”
“现在……”
“你现在体会到，兵强马壮好处？”
“是。”
“可以再张狂点。”
继续道：
“还有啊，这阵子接触几个西方商人，也想去
仰慕你文化。”
“您说是。”
“只不过，燕国立国艰难，维系也艰难，不像其他三国，稍微低个头，也无妨，可偏偏大燕，低头，就容易被人骑在脖子上，随后就是被掀翻在地上。
以前如此，
现在，
但又极为向往江南风物，
您放心，
有朝日，
必然会提领大军，去江南逛逛，也听那花魁唱唱曲儿。”
郑凡用手背擦擦嘴角，
因为，燕皇旦驾崩，继任者，那种雄主帝王威望，在继任者身上必然会大打折扣。
所以，为何小六子对郑凡冷淡，很能理解，也没生气，原因就在这里。
因为皇位争夺，对他，对他家小而言，是关乎身家性命，但对于现如今郑凡而言，已经算是半个题外话。
正如老田所说，你是不饿。
郑凡夹起块肉，送入嘴里，边咀嚼边道：
“其实，这次来，脑子里想，就是站在您身后，您说什，就附和什，您想做什，就搭把手。
所以，就没费那个脑子。”
田无镜用筷子指指这锅底，
道：
“你喜食辛辣，但如果真饿，就是清水煮菜，你也是会吃得下去。”
“知错。”
“没错，意思是，就该张狂点，要想人前张狂，人后，为让自己不有朝日跌下去，将那满场阿谀化作讽刺你利箭，就更不可能也更不允许自己去懈怠；
这其实，也是种鞭策。”
“是，王爷。”
“后日，咱们就启程吧，明日，随去天虎山再看看。”
更是如此。
打下疆域越多，军功越是丰厚，军心越是旺盛，也就越是输不起。
郑凡。”
“在。”
“记着这些话，人，既然坐到这个位置上，甭管你有没有，但实则都是有着自己份底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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