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是打完,但战后事情,同样繁琐。
不过,再忙,抽出时间来好好见个人,还是可以,也不至于这般“漠视”;
本质上,还是因为瞎子认为年尧这个人,不值得自己重视罢。
要是搁开战前,年尧来,地位估计比这会儿要高不少,用处也会大很多。
可现在,巫神之战,楚人被打得元气大伤,就是西线战场上,陈仙霸与天天俩小子,硬是各带支骑兵,将那谢渚阳给啃个遍体鳞伤。
“你怎喝得下去?”
屈培骆瞥眼年尧,道:
“喝大口这个后,才能从这日子里,琢磨出点甜吧。”
……
“大将军路辛苦。”
年尧听到这个问题,耸耸肩,
道:
“至少陛下能多笑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
“要去见摄政王。”年尧说道。
“你应该清楚,能在这里拦着你,就意味着王爷他老人家,压根就不想见你。”
“军国大事。”
屈培骆拉把自己左鬓长发,道:
“比不过王爷高兴。”
瞎子愣下,是真愣下;
第反应是,年尧觉得仗打完,自己没机会立功去回京
这件事你屈培骆来做和年尧来做,并没什区别。
大楚强盛时,你谁去都没有用;
大楚衰败时,你谁去又都可以。
那些旧部,在当年出事后,大概也是被清理掉,再说,人走茶凉,都走这些年,哪里还有多少死心塌地?
大燕皇帝年轻是年轻,
虽说没能成功截杀下谢渚阳,但谢家军主力,基本都交代。
放眼如今整个楚国,不是不能集结出兵马,甚至也能再鼓噪起大军,可这种程度大军,真就和野人仆从兵没什两样,在雪原上,王府军队,三千能追着两万野人兵跑。
短期内,在正面战场上,楚人已经失去制造威胁能力。
所以,在战场上已经解决主要矛盾前提下,细枝末节什,自然也就可以去看淡。
“末将这次打算去见楚国皇帝陛下,劝他自降国格。”
“末将不敢。”
“坐。”
“谢先生。”
年尧在瞎子面前盘膝坐下来;
瞎子手里掐着红枣,往嘴里放着,另只手则是在不停翻动着折子。
俩楚人起放声大笑。
“要去见王爷,帮通传下。”年尧说道。
“可以帮你引荐北先生。”
“也可以。”
屈培骆再端起酒碗,喝大口。
年尧深吸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是有机会成,这个奴才,其实比你们谁都懂家主子,无非是对外降个国格,对燕称个臣而已,这样来可以让燕人不再继续对着郢都穷追猛打,让燕人将目光瞅向其他地方;
还能反借燕人震慑,巩固住因这场巫神之战大败所造成国内分崩格局。
笑到最后,才是笑到最后。”
“但你觉得,陛下还能有到最后机会?”
但说实话,很怕他。”
屈培骆揶揄道:“公公怕主子,不天经地义?”
年尧没因这句嘲讽而生气,反而道:
“下面那俩圆球是没,你心里头圆球,也早就没,都是太监,还嘲笑对方裤裆带臊气,有意思?”
屈培骆“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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