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有多厉害？难道要比那些核桃林里
侏儒还厉害？”
黄三两个眼睛瞪
溜圆：“那可厉害多哩！他们在江里头站在桦皮小船上，手里握着鱼叉，能看出来鱼形水纹，只要叉子撇下去，那是百发百中，甭管是多小鱼！不是有那
句话，探囊取物啥。他们那准头跟那九枪八枪法
个样。说起来也巧，这帮剃发黑斤人跟九枪八个毛病，插到鱼后也吹上吹叉子……”
直没有言语秦队长这时突然转过身来，他盯着黄三道：“你刚刚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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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队长说：“你刚刚说剃发黑斤人插到鱼之后也吹叉子，跟九枪八样是？”
儒只是远远地看着们，并不像先前那般凶神恶煞。
出核桃林，们四人坐在爬犁上，黄三声喊叫，五只猎犬狂奔起来。爬犁贴在雪面上起伏不定，下子想起小时候南方老家江浪，这爬犁就是条船。那是第次坐爬犁，虽然胳膊上伤还隐隐作痛，但这并没有影响兴奋之情。如果当时不是有任务在身，真想直坐着爬犁翻山越岭，翻山越岭……黄三似乎看出心思，他说：“冯同志，咋样？这爬犁带劲吧？俺还告诉你，这爬犁不但有用狗拉，还有用鹿拉你信不信？”
郝班长嗤笑声：“在窝棚里把你憋坏吧？出来又开始胡咧咧！”
黄三抹抹飞溅在脸上雪渣子，他说：“这回俺讲都是亲眼所见，你们不信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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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三点头说：“是咧是咧！没想到秦队长也喜欢听这些！”黄三乐不可支，他瞟两眼郝班长之后又碰碰，“俺再给你讲个更有意思事。俺们在剃发黑斤人营地上吃到种答抹哈鱼，这倒没啥新鲜。新鲜是，听剃发黑斤人讲，这鱼产于江中，却在海里边长成。说是每年春天江河解冻时候，小鱼崽子跟着流冰入海，在又咸又淡水里边长得嘎嘎快。等到立秋以后呢，它们又逆着水回来，雌鱼追着雄鱼下泄百沫子……”
这时秦队长突然停住爬犁
知道黄三有时候并不是郝班长所说“胡咧咧”，比如鹿窖里狗驼熊，还有彭麻子事，后来证明这些都是真，只不过他叙述夸张些。于是说：“信，你讲讲吧。”
黄三笑嘻嘻地说：“俺就知道你爱听。那俺就全给你抖露出来！你光知道俺们木帮在深山老林伐木头，可你知道伐断木头咋运到外头？——在江里头流送。就曾经跟着帮里头棹在松花江里头走遭，这些木头送到大垛口才能换回来钱。可是就这回来多少有点不值当，所以俺们大都去找鱼皮鞑子倒腾些兽皮啥回来卖……”
有些不解地问黄三：“鱼皮鞑子？是些什东西？”
郝班长插话道：“鱼皮鞑子就是生活在松花江两岸剃发黑斤人。那旮瘩人都是捕鱼为生，用鱼皮做衣服穿，所以老百姓就称呼他们鱼皮鞑子。”
黄三见郝班长抢他话，嘴歪起来：“这个谁不知道！俺要说不是这些，俺是说剃发黑斤人用鹿来拉爬犁，那可比狗拉快多，百十来里地眼皮还没眨些就到咧！这剃发黑斤人可厉害着呢！冯同志，俺跟你说，你是没看见啊！你要是见准把你吓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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