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长思量
片刻，又问九枪八：“花舌子这个人——
是说二当家觉得他为人如何？可靠
？”
九枪八笑着说：“花舌子绝对可靠，当年大哥震江龙刚拉起绺子
时候，身边只有他跟大膘子，这些年也看在眼里，他对小西天山寨真是没话可说！此人不但能言善辩，而且非常聪明，三番五次在山寨危机时刻化险为夷——”九枪八突然停止叙述，话锋
转，问道：“秦队长该不是怀疑他……”
秦队长连忙摆手：“二当家别误会，们现在不能妄加怀疑任何人，但是们可以以此推断。想是，你们八人之中或死或伤，难道花舌子直平安无事？”
（96）
九枪八经过秦队长提醒之后，突然“咦”声。但是他随即又遥遥头：
细，摸不清绝对不收。”
秦队长问：“那三当家王老疙瘩又是怎被鬼子杀掉？”
九枪八说：“说起来更奇怪。自从那次鬼子攻山未果，们此后无论是截军需，毁炮楼，大大小小干少说也有二十几次，可是鬼子完全无动于衷，好像他们根本就当小西天山寨不存在样，任打任抢绝不出手。时间长之后山寨里弟兄便尝到甜头，都以为鬼子真是碍于震江龙威名才不敢轻易来犯。这种错觉连心里都有二，假事情听多，无论多理智人，都会不知不觉地当成真，更别说那些后入绺弟兄。三当家王老疙瘩就是犯这个毛病，居然大摇大摆地去城里逛窑子，还报出小西天名号，结果被老鸨子告密，让日本人给抓。后来们也曾想打点营救，但是根本没有再得知关于他丁点消息，后来据花舌子打探回来消息，他被日本人活活给吊死。”
秦队长说：“这说来三当家王老疙瘩之死只是贵寨打听消息，并没有亲眼所见？”
（95）
九枪八说：“山寨之上都有明确分工，像这类事情都是由外四梁之花舌子处理，他相当于绺门里联络官，暗处是匪，明处跟普通老百姓没啥两样，多在城里打探消息，通风报信。其他三道梁：秧子房、插千、字匠也都各管摊。”
不解地问道：“二当家，字匠倒是明白个大概，无非就是写写书信，弄弄文墨；那秧子房和插千究竟是干什？”
九枪八解释道：“其实外四梁主要就是为绑票而设，四道梁分工恰是整个绑票过程。这插千，就是绺门密探，要想绑哪家，先前探探虚实，说白就是搞情报，跟从前差不多，主要是防跳子——也就是兵；确定没啥问题之后，绺门弟兄就会把人绑回来交给秧子房，秧子房要会察言观色，分析绑来人到底值多少钱；价码商定完由大当家拍板，然后交给字匠写书信，要求拿钱赎人；剩下活就是花舌子，他负责传递信件，周旋取钱。”
秦队长点点头：“这说话，当初山寨得到那份假情报是花舌子从山下传上来？后来二当家入伙之后，你有跟大当家提过此事吗？”
九枪八说：“闲聊时候到也提过，只是大哥每次都带而过，大概他也觉得袭击剃发黑斤人心生愧疚。因为这件事只有们几个知晓，不便声张，所以大哥也就没有再追查花舌子消息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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