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双腿打起摆子,那卡车已然点点向它蹭过去——五米、四米、三米……卡车,最终还是被踩住刹车停下来!与此同时,死死地闭上双眼……
那刻,四周安静极,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觉得全身胀个不停,像是被压满气轮胎,正在缓缓冲向爆裂瞬……
“邱明,你看……”良久之后老崔忽然碰碰,他语调走音,“没事哩!没事哩!”
听到他这说,这才将眼睛眯成条缝隙,试探着瞄两眼那撮毛发。当确信没有什异常情况以后,又使劲揉揉双眼,仔仔细细地瞧再瞧,最后颗悬半晌心总算归原位。
于是提着匕首推开车门,老崔也跟着下车。待战战兢兢走上近前,们俩不禁相视连连苦笑——原来,卡车撞到东西居然是条野狗。那盘山道上到处是错落石头,这只野狗被卡车撞飞时恰巧大头朝下夹在两块石头中间,因此才耸起条抖着尾巴。由于卡车行驶速度较慢,野狗被冲撞后没有当场气绝,所以才会发出类似婴儿般“嘤嘤”啜泣声,结果们先入为主,加之那团诡异黑雾和雨天能见度低缘故,竟然以为真碰到闫二愣子口中魇人“阴燮”。
说,你权当胡嘞嘞,实际上压根儿就没说得那邪乎。”
听得出,老崔明显是在给找台阶下。虽然他也是番好意,但当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扭过头来瞪着眼问他:“闫二愣子说那个阴燮到底是个啥?”
老崔见跟他生起闷气,满脸憨厚地冲着干巴巴笑两声,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阴燮……闫二愣子说它是死于腹中四体不齐整胎儿变,由于不能成人,这些被胡乱埋在深山老林子里胎儿戾气不消,经常会在夜里出来拦路魇人……它们有时候现形是半拉脑袋瓜子,有时候现形是串血赤连浆肠子,还有长蛆眼珠子和霉烂手指头、脚指头……还有毛发!反正……反正都不是齐全身子。而且,每次这玩意儿出没都会嘤嘤地叫唤个不停,就跟刚刚听到模样!邱明,你想想,这工夫雨水淋不到卡车,车头灯也照不出去,明显咱们就是被魇住,不是遇见阴燮……”
老崔说到这里突然合拢嘴巴,接着他仰着下颌盯着车顶呆住!
见他举止奇怪忙跟着凑上去看,结果什也没有发现。不过,这时却听到雨水泻落车顶声音,起初滴滴答答,继而响动越来越频繁。
虚惊场之后老崔劲儿又上来,
正当愣神儿工夫,车外那原本黑蒙蒙浓雾猛地恣意波动起来,它们像是受到某种外力驱赶,哗哗地散得飞快。
随着车头灯照出光束寸寸前移,四周山野也渐渐显出轮廓,而这时,在落满铁线般密雨光束里,居然影影绰绰出现撮频频跳动毛发!
“阴燮!真是阴燮!”盯着耸在路中央它,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情绪脱口尖叫道。
“邱明!开车!开车撞过去!”老崔被这两嗓子吼得把薅住胳膊,惊声喊道。
哪里还敢怠慢,只能遵照老崔意思慌忙启动卡车,可是眼睛盯着那撮毛发,却怎也狠不下心来加足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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