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偶尔还向窗外幽暗雨夜瞟上那两眼。然而,当他用毛巾擦起下颌时候,却听到他咂着嘴“咝”声。这突如其来叫声吓跳,赶紧询问他这是怎,他稍稍扬起脑袋,脸颊上几颗错落天花痘痕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吴先生摆手道:“大概是刚刚翻车时不小心弄伤,不碍事。”
最初,并未怀疑吴先生判断,毕竟此前李桐也曾说过他在翻车时受些轻伤。但是等仔细地看过他下颌后,心头却为之颤:怎会这样?因为,那上面……那上面东西实在太过古怪!左看右看都像是印着枚方孔铜钱,而且这印记凸突于皮肤之外,疙疙瘩瘩呈黑绿色,周遭俨然并无丝血迹。赶紧将看到告知吴先生,吴先生听罢满脸狐疑,他用手轻抚着印记自言自语:“咦——怎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呢?”
见吴先生满是困惑脸颊上略带痛楚,于是便宽慰道:“可能是雨天湿气大,难免生出些疹子啥,或是不小心被蚊虫叮咬,回头消肿就没事哩!”
吴先生听话表情温和下来,他若有所思地“嗯”两声,随即附和道:“没事哩……”
实际上当时虽然这说,但心里却绝不是这想,理由是那块铜钱般大小印记简直太过于规矩,根本就不像是疹子或者蚊虫叮咬留下痕迹,倒像是什东西硬生生戳在上面留下。由于沿路来怪事连连,虽然事后证明有些不过是老崔家之言,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免不心生疑惑。偏偏就在想得出神间隙,那卡车不知为何居然嗡嗡地颤两颤,连带着车窗都跟着轻轻波动,紧接着,两声空洞无比“哼哼”声股脑儿地凿入耳朵里!——这声音大得出奇,第时间就判断出,它是由远处地面下传来,仿佛某种动物窒息时在拼命挣扎。于是霍地僵起身子,脱口而出:“什东西?”
吴先生显然也给惊着,他说:“好像就在咱们要去前方!”
不敢麻痹大意,急忙减缓车速,边支棱着脖子侧耳倾听,但是刻钟过去,那古怪声音却再也没有响起。和吴先生面面相觑,最后都不得要领地摇起头。
恰在此时,前方出现座木桥。两束车头灯扫过去之后,在立于桥梁之间歪斜木板上,影影绰绰望见两个血红大字:魁岭。那笨拙字迹是用板刷写上去,经过雨水冲浇显得别扭透顶。可是不知为何,打第眼见到它,心里就冒出股怪异感觉,说不上来具体是什,反正,反正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卡车在片“稀里哗啦”木板震动声和滔滔洪水声中顺利驶过木桥,与此同时,目测桥下湍急河流,宽度少说也有二十米,河流两岸都是黑漆漆树林。想来,那原本堤坝都被没过,显然这座木桥业已岌岌可危。密林掩映下道路暗仄狭窄,卡车在行驶过程中不停传来树枝刮蹭声音。想到这下可苦坐在车后三人,于是连忙摇开车窗高声喊道:“老崔,你们怎样啦?”
“还用问吗?”车后传来老崔连连抱怨,“快别扯犊子啦!看到前头像是有些灯火哩,你再使把子气力,八成咱们就要熬出头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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