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轻描淡写地点点头,似乎对杜少谦惊讶并不以为然。她接着说:“至于们是咋知道这两伙人是扑盗营和木帮,是因为第二天早晨从岛里返回两个人,只有两个
他们怎可能在短短时间就碰面厮杀起来呢?所以,老太太才会说这事儿有些怪哩!”
“难道……”摇晃脑袋里满是疑惑,“是说,难道那伙倭奴和清军后来都没有离开江心岛吗?”
陈婆接着说道:“那些恐怖叫喊声响好阵子呢,差不多得有刻钟左右才渐渐息止哩!们躲在山上人都被吓得浑身发抖,不知道该怎办才好。天色越来越暗,冷风嗖嗖地刮着,原本罩住江心岛浓雾也缓缓消散开来。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候更奇怪事情发生,那岛上……那岛上……那岛上居然影影绰绰显出个白花花东西来!由于天色和雾气,们看得并不是十分清楚,可它实在太过庞大啦,张牙舞爪地盖在整座江心岛上,而且,还在微微地颤抖着身子呢!”
“究竟是什玩意儿?”焦急地问道,“究竟是什?”
“是妖蛟——”陈婆黯淡双眼明亮起来,“虽然当时还小,但是这两个字眼儿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在山中躲避乡亲里,有位识文断字算命先生,他看眼就断定那东西不是个凡物。他说,这妖蛟是龙生之子,又叫狻猊,喜欢躲在烟雾缭绕地界儿,这玩意儿生性凶猛,长得有些像狮子。那算命先生还指给们看,放言这东西出现在江心岛,这岛上必然有异事发生,要不然,那些倭奴和清军怎会刚刚登岛就会发出那番惨叫?们听这话全都信以为真,直直地盯着江心岛不敢大口喘息。可是,随着浓雾散尽,那妖蛟也消失不见哩!岛上片安静,从始至终就没有再见个清军返回,至于那些倭奴就不清楚,毕竟他们登岛方向在南边。”
杜少谦扭头望着花窗。窗外雨水还在簌簌作响。他继续问道:“陈婆,那些清军迟迟不归,难道就没有别清军再行登岛查看吗?”
陈婆说道:“蹊跷就蹊跷在这儿,驻防清军确再没有派兵登岛。可是,就在这天午夜时分,却有另外两伙人趁黑登上江心岛,他们上岛之后同样发出惨烈尖叫声……事后们才知道,原来这两伙人就是扑盗营和木帮。”
“木帮?”杜少谦说,“怎又和木帮扯上关系?既然他们遭遇与之前清军和倭奴如出辙,想来也都没能再从岛上返回,你们是如何确定这两伙人身份?”
“这个……”陈婆回道,“这个杜科长有所不知,早年咱这地界儿乡亲,都是靠着山和水找营生,木帮就是把山里成材大木伐倒,然后由水路运出贩卖,所以这鸭绿江除冬天寒冰封水之外,常年都有木帮排子来来往往。虽说当时正在打仗,但平头百姓也得生活不是?那时候也是没法子事情。后来国家解放,前两年又号召咱们‘大炼钢铁大跃进’,木帮上人也都散得差不多。这跃进旅馆伙计皮五,早先就是干木帮,后来不知道怎弄断条腿,才被安置在这旮儿……”
“您老说什?”杜少谦突然提高嗓门,“您老说那瘸腿皮五从前是木帮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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