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被乡亲们发现时已经疲惫不堪,那面颊充满恐惧之色到现在还能记起来,像是活活见鬼样!就连眼仁儿都散掉,可怕得要命!后来……”陈婆说着又抽搭起来,“后来在小光身上也看到这番情景,小光他……都是孽呀!”
杜少谦问:“那这逃出江心岛两个人都跟你们说些什?”
陈婆摇头:“他们个是扑盗营,个是木帮,只说这些。除此之外还再叮嘱们万万不要再去那座江心岛,永远都不要去!然后又向们讨些干粮和水就急匆匆地走掉。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过那些年,小光这孩子还是因此枉送性命!”
杜少谦说:“就是说,陈光跟您老打听完这事儿后就去江心岛?那个叫张树海客人也跟着去?”
陈婆回忆道:“不,并不是这样。就在小光打听完这些事情三四天后,跃进旅馆里又来位客人,这位客人自称名叫李光明。他跟张树海样,也像是要长住下去样子。不同是,李光明平日里沉默寡言,极少跟们唠嗑儿啥,甚至在印象里,都没怎见他笑过。过十来天左右,不知怎,他竟然也跟张树海和小光他们混在起,三个人经常神神秘秘地关上门来窃窃私语,老太太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搞什名堂。那些日子也赶上下着大雨——咱这地界儿就是这样,每年这个光景那天上雨水总要铺天盖地地落上阵子。记得就在放晴那天早晨,小光突然跟说要去江里弄些鱼虾回来,说是张树海和李光明都想尝尝鲜味儿。三个人走时候还带着绳索家什……可是谁曾想到,这去再回来后小光就成那副德行!往后事儿谢掌柜不也跟你们说?差不离儿!”
“那张树海和李光明呢?”杜少谦问,“他们没有跟陈光起回来吗?”
陈婆回话:“事后小光说,他们三人是起从岛上回来,但是从始至终就再也没有见到张树海和李光明影子,他们甚至连放在房间里行李都没有拿就消失。至于三人在江心岛上究竟发生什事儿,小光身上又是怎被戳上那块传尸鬼疰印记,不论怎问小光,他就是不肯多说句。他还嘱托,要是再有住店客人打听关于江心岛任何事,都不要再去唠叨,也不能让任何人再去那座岛,不能!这是小光临死之前薅着胳膊讲话,谢掌柜他们也都听得清二楚。要不是吴先生被割掉脑袋,这些事老太太是绝不会吐露。”
陈婆结束漫长叙述之后显得有些疲惫,她伸出干巴手掌掩着嘴巴,哈欠连连。
杜少谦双手交叠在脑后,仰着脑袋把嘴唇抿成条锋利直线,那微鼓鼻翼和下意识抖动眼睑暗示着他踌躇。在此后许多年里,在跟随于他身边那些岁月间,这副表情几乎成为他思索时招牌动作,这让每次想起他,脑海中首现影像必然如此,抹不掉也擦不去。后来,有次坐在摇椅上浮想联翩,偶然看眼镜子里自己,居然发现这位垂暮老人像极杜少谦,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然将这个动作重复许多许多年。无法击败时间彻底改变那个原本只是个卡车司机邱明,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