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连长瞟瞟桌上那獠牙剃刀留给们袍子和面具:“这件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确切时间,应该是三天前晚上八点左
身亡。”
陈连长目光如炬地在脸颊上来来回回地扫着,想来是在判断是否在跟他扯谎。就这样过好阵子他才把双眼移开,然后屁股坐在椅子上,长长吁出口气来,接着“扑哧”笑出声,自言自语道:“没事哩!没事哩!”
心下更加疑惑不解:难道在陈连长眼中,名部下生死竟如此无足轻重?又或者士兵所知之事当真关系重大,才使得陈连长这般紧张不已?显然后者更可能印证他这番怪异举动。而那个“肉”字既然让陈连长如释重负,无可否认地说明它与陈连长所担忧之事并无瓜葛,那,无脸士兵临终遗言究竟有何所指呢?陈连长又在隐瞒什?
正在想得出神之际,忽然听见陈连长“噢”声,他仿佛才从刚刚失态里拔出神儿来,冲着杜少谦正言道:“忘记问哩,你们来这里到底是为什?”
杜少谦遂将连日来发生种种异事尽数告知,然后又从怀里摸出被水濡得湿淋淋工作证递给陈连长。陈连长漫不经心地瞟两眼,随手将工作证推给杜少谦。其间观察到,陈连长似乎对们这些经历毫无兴趣,甚至连中途几次询问都像是出于礼貌,根本就是副事不关己模样。
这些当然都逃不过杜少谦眼睛,但是他看起来并不在意,缓缓地说道:“所以,们想知道,那名士兵深入江心岛究竟所为何事?还望陈连长不吝赐教。”
陈连长点支烟,“吧嗒吧嗒”深吸两口,端量着杜少谦,良久之后才岔话道:“只能告诉杜科长,他不是为谷底那艘爆马子木沙船。虽说在这边界服役日子也不算短,但你应该知道,们主要任务是驻防,没有命令怎敢擅自去踅摸岛上有什东西?”
杜少谦随手指向那台无线电发报机:“那,肯定就是为它啦?陈连长,是真心实意想查出杀害吴先生凶手,但是查来查去,发现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显然这幕后还有更大谜团!因此,恳请陈连长讲出实话,说不定这些事情会让案情豁然开朗,要是果真如此,陈连长岂不是令枉死之人沉冤得雪?你虽然分属不同序列,但同样是保家卫国,也算得上是同袍同泽,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让陈连长推心置腹吗?”
陈连长听着杜少谦这番陈词,眼神变得十分怪异,闪亮中掺杂几分彷徨。他把烧至手指烟屁股扔在地上,伸出只脚用力地碾碾,说道:“杜科长何苦如此执著呢?要知道有些事情远不像你想象那样……”陈连长欲言又止,似乎心底有种说不出来无可奈何。只是,这种无可奈何在触碰到杜少谦越发坚定眼神时,忽而哗啦啦地退去。陈连长声叹息:“好吧!杜科长,可以告诉你那名士兵缘何登上江心岛。但是有个条件,那就是杜科长旦离开这军营,之后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再回来。今日天色已晚,自然会留宿你们,明天早请速速离开。”
“言为定!”杜少谦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连忙说,“杜某定当遵照便是。现在,还是请陈连长赶快讲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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