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
奚莉莉年刚四十,已经满脸风霜憔悴,只有眉眼五官还残留着点儿年轻时面容姣好影子。
奚微忍无可忍,掏出电话要报警,奚莉莉扑过去抱住儿子大腿,说别,别。奚微难以置信:“他都把你打成这样儿,你还他妈护着那个人渣?你是不是傻?”
奚莉莉把鼻涕把泪,说他就是喝多失去理智,清醒他会来给道歉,再给他次机会吧。
奚微冷眼看着他母亲,可恨又可怜。
没有奚莉莉他就没有家,可正因为奚莉莉,家不成个家。
哼,实在忍不求饶也只会喊疼,杜淮霖越听越兴奋,本来不过场心不在焉消遣,倒被撩拨心火,认真而投入地干起来。当他终于射进套子拔出奚微身体时,奚微已经昏过去。
奚微醒来后天光大亮。他晕头晕脑地爬起来,屋里已经没别人,只有地上扔着几个装满精液套子。他跑到浴室去洗澡,对着镜子检查——肛口红肿微张,所幸没破。
果然有钱人都他妈惜命,不戴套子不敢搞。奚微冷笑声,用力抹把脸。
银行刚开门他就去取五万块钱,打车来到郊区个小农家院。门口两个流里流气地青年正晒太阳打盹,见着他警惕地坐直,问他你找谁?奚微冷静地说,是奚莉莉儿子,来替她还钱。
守门将信将疑把他带到地下室。奚微把黑塑料袋里五万块钱亮出来,问地下赌场庄家,妈欠条呢?
他长长叹口气,拿出扫帚簸箕,把地上玻璃碎片扫干净,开灶台火,烧水下面,煮两个荷包蛋,关火加几滴香油,给奚莉莉盛过去。
奚莉莉默默接过来,根根抿着面条。奚微稀里呼噜把自己那份吃完,放下碗,抹抹嘴,沉默会儿,说妈,你欠赌债,帮你还上。下次别再去赌成吗?
奚莉莉目光呆滞地看着他,点点头。
“还有,下次他再来找你,千万别给他开门。他要是闹,就赶紧给打电话,要就报警。”他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拍在只剩半面茶几上,“后天开学,得回学校去上课。来年就要高考,不能再耽搁……"
他想说妈求你,你也替你儿子想想吧,你是想要命吗?可话到嘴边滚圈儿,又咽回去。
庄家拿手把那五万块钱掂量掂量,朝手下努嘴。奚微把欠条撕个稀碎,说,这是第次,也是最后次替她还赌债。下次你们要是再他妈放她进来赌,你们尽管砍她手脚,不会再出分钱。
还奚莉莉赌债,奚微拖着疲惫地身躯回到家。老旧小区院子里已经被承包出去做收费停车场,满满当当停得全是车。他穿过窄小缝隙,踩过楼下中医诊所门口还散着热气药渣,蹬蹬上四楼。门口贴满停电通知书,奚微看都不看撕,拧钥匙开门。
四十多平小出租屋里乱七八糟,墙上挂钟掉下来摔得稀碎,玻璃茶几也缺半。奚莉莉窝在沙发上,鼻青脸肿衣衫不整,抽抽搭搭地哭。
“……操,那傻逼又他妈来找事儿?”奚微股血嗡地冲上脑门,把脚边个啤酒瓶子踢得叮啷响。
“大早上就来砸门,进屋就要钱……说没有,他就骂是婊子,揪着头发往茶几上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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