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扭过头看他,勉强笑:“你怎知道是真心话,你不是记不住?”
“酒后吐真言,没听过?”杜淮霖松开手,语气轻快地拍拍他后背,“有粥吗?想吃口清淡,烧得胃疼。”
“有,银耳粥好吧?”奚微被他情绪感染,打起精神,跑进厨房去热粥。
杜淮霖捋把头发,苦笑着走进浴室。
拧开花洒,杜淮霖眯起眼仰起头。水流顺着头发滑过嘴唇,他伸出舌头舔下,有种异样甜。
“哦,什事?”杜淮霖假意开玩笑,“莫非是酒后乱性?”
表面镇定自若,内心纠结忐忑。他本可以说得更口无遮拦以增加可信度,像对待个真正情人,完全不必费心斟酌。但他对着奚微,他儿子,那些话无论如何也讲不出口。
“……不是,没有。”奚微从他怀里爬起来,有点儿沮丧,更多是遗憾。
即便他们曾肉体相交,做过比这更亲密事,但昨晚切,对他而言有种特别意义。
可惜杜淮霖却全无印象。
杜淮霖动,奚微也醒。醒也不睁眼睛,故意拿胳膊缠着杜淮霖,装睡打呼噜,嘴角却不自觉噙着笑。
杜淮霖挣扎许久,不知道该以什样态度来面对奚微。昨晚记忆虽然混乱,触感却是真实,他阴茎还残存着那种美妙温热。
他有点儿后悔那天放走那个小艺人——因为他横看竖看,总觉得在他身上能看出点儿奚微影子,纠结着把人带到酒店,还是没能做得下去。
旦有心结,连欲望宣泄也变得不那纯粹。
如果那天能处理累积许久压力,昨晚或许也不至于借着酒意放纵越界。
他用力撑住瓷砖墙,努力驱逐着脑海中越过边境入侵者。他们手执刀枪,路攻城略地,抢占他理智,引燃情欲战火。浴室外奚微在敲门,他根本没听见。奚微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杜淮霖警惕地扭头看他,抹把脸上水:“怎?”
奚微拿着个洗发水瓶子朝下晃晃:“浴室里洗发水没。杜叔你洗完能借用下吗?”
杜淮霖关水,打开浴室玻璃门,把自己洗发水递给他。奚微接,盯着他腹肌,艳羡道:“杜叔身材真棒。”
“楼上活动室里有
他想想,说:“其实是……你很久没回来,有点儿想你。”
杜淮霖沉默。他当然想尽可能多陪奚微——刻意阻绝多日不见,他其实也是寝食难安,不然也不会拉余敬去喝闷酒。
奚微高涨情绪渐渐转凉,闷闷不乐地爬下沙发:“去给您弄点儿吃。”
“奚奚!”杜淮霖忍不他留给自己背影,瘦瘦,孤寂单薄。他掀开毯子走过去,从背后把他轻轻搂进怀里,“对不起。虽然记不住,但只要说,肯定是真心话。”他犹豫片刻,还是在奚微侧脸上印下个吻。
他不愿面对现实,可他更不想伤害奚微。
“奚微……”他犹豫着叫醒奚微。奚微往他怀里蹭蹭,用鼻音软软地“哼”声。
“昨晚谁送回来?”
奚微身子僵住。他从杜淮霖怀里抬起头:“……你不记得?”
杜淮霖只能继续口不对心:“喝得太多,有点儿断片。”
“那你昨晚和说话做事,也都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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