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容
想想。”程驰说，“这个嘛，从个人
私心来说，肯定不乐意。异地恋很考验人，亲不着摸不着，连误会都隔着时差。所以说要真喜欢她，还是人留在身边儿踏实点儿。不过这事有两面性，
来也不是所有异地恋都修不成正果，这也得看人，只要感情深，哪怕远离千山万水十年八年
奚微沉默着打开课本。人生苦难他可以咬咬牙挺过来，但这也不代表挺不过来人就不坚强。毕竟谁曾经历过怎样心路历程，从外表上是看不出来。
“程驰，问你个事儿，”奚微说，“你对出国留学有
解吗？”
“啊？不解，没关注过。”程驰趴在桌上，手指挂着水性笔在那儿转：“成绩又不是那
好，肯定拿不着奖学金，家也没那个财力供出去浪。老老实实呆在国内，按部就班考大学找工作才是正途啊。”
“你家要是特别有钱呢？”
程驰来精神：“那还说啥，只要有钱这些都不是事儿！不管国内还是国外，有钱和没钱活法可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
杜淮霖没说话。他掏出烟，想想，又揣回去。
“喜欢个人，当然希望他有更好前途。”杜淮霖摸摸他头，“别想太多，对你感情，你早晚会知道。”
奚微盯着他眼睛，良久，轻轻“嗯”声。
杜淮霖淡淡地笑：“书要拿上去吗？很重，明天让人给你送去吧。你也别熬太晚，早点儿睡。”
“如果……”奚微字斟句酌，忍不住问他，“你说，如果你喜欢个人，会希望对方出国留学吗？”
“妈呀，奚微同学，没听错吧？你这是问个感情问题？”程驰掐下大腿，“不疼，肯定是在做梦。”
“……掐你自己。”奚微把他手从大腿上拍下去。
程驰兴致勃勃地八卦：“唉唉，哪个女生，咱们学校还是外校？是个白富美？本来和你卿卿你浓浓，现在家里让她出国留学，只能狠心把你抛弃？”
“跟你说正经呢，你不好好答疑解惑，可转投别节目组。”奚微板起脸。
“知道。书还是自己拿吧，反正有电梯。”奚微怀里捧着那套《冰与火之歌》，杜淮霖也下车，替他按电梯。门开时候，奚微突然踮起脚尖，在杜淮霖脸上飞快地亲下。
“拜拜。”奚微跳进电梯灿烂笑，还没等杜淮霖反应过来，门缓缓合上
杜淮霖看着那层层上升数字，突然有种不顾切将奚微拦下来冲动。他敲下电梯门，闷响在空旷地下车库里经久回荡，像把他从梦中惊醒。
直至数字停顿在“21”，许久都没有改变，杜淮霖才回到车上。他靠着椅背躺好会儿，拉开车里烟灰缸，把烟头熄灭，缓缓驶离。
放两天假，等奚微再回学校时候，班上却少个同学。是个女生，平时性格活泼开朗，勤奋好学成绩也不错，还向奚微请教过几次问题。程驰望着那个空下来座位，胳膊撑着脑袋大发感慨：“胡欣悦啊，听说压力太大得抑郁症，现在看见书就哆嗦，休学治病去。真没想到，明明挺外向挺开朗孩子呀？唉，只能说高三狗实在是苦，跟抗洪抢险沙包似，抗不住就被这滚滚题海给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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