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路尽头停下。前面是片湖泊,湖畔灯稀稀落落地亮着。他推开车门走下来,缓步踱至湖边。
这片湖很大,他小时候经常来这边儿钓鱼。风不知什时候停,静雪无声,落在湖水里瞬间融化,落在他脸上,则让他瞬间清醒。
事情到底为什会变成这样?
今晚事发突然混乱无序,奚微情绪激动,跟自己表白,他得先稳住他。他缺乏安全感,他向自己求欢,他也只能顺势来安慰他……
是这样吗,这套说辞能说服谁?
杜淮霖直按着奚微头。奚微射出来之后,他就停下动作。
他始终没有看奚微脸。脖子上被狠狠咬住地方好像破,有些火辣辣痛感。他等奚微高潮余韵过去,急促呼吸逐渐恢复平静,才缓慢地从他身体里离开。
奚微胸口起伏,哑着嗓子道:“杜叔,你没……”杜淮霖还硬着,奚微伸手想去握,被他制止。他环抱住奚微,裹紧毯子。
两个人起窝在毯子里,奚微感觉到杜淮霖抵着他小腹那处坚硬逐渐平复。他心里有些疑虑,可又被更大喜悦和甜蜜占满。这晚发生切都太不真实,可刚才快感却真实得无可遁形。他仅有寥寥无几经历都是和杜淮霖,可今天体验却是前所未有,强烈到让他害怕,让他想不顾切歇斯底里大哭场。
小时候他有记忆以来第次朝奚莉莉哭,是因为他捡来养小猫某天突然抽搐着口吐白沫,他哭着哀求奚莉莉救救它。奚莉莉只是不耐烦地看眼,说:“吃着耗子药,活不啦。”然后把小猫往门口扔,把奚微反锁在小屋里。他从那时候起就明白,哭没用,哭解决不任何问题。遇到绝境,想哭也要忍着,忍着就能过去。
再多冠冕堂皇理由,都不过是幌子。他不得不承认这样个事实:他对奚微有欲望。
从第次见面起他就被奚微吸引,他把这归咎于血缘亲昵。他在不知情情况下享用过他年轻美好肉体,这让他回味无穷——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这种蓬勃朝气所感染。而奚微倔强坚强个性更让他欣赏,这欣赏在得知他是自
他没有欢笑条件,同样也被剥夺流泪权力。而这次他终于不用再忍,因为杜淮霖轻轻拍着他后背对他说:“想哭就哭吧。”
奚微哽咽变成痛哭,泪珠噼里啪啦地滚进杜淮霖颈窝。杜淮霖紧紧抱着他,言不发,只提供可靠肩膀任他宣泄。
过许久,奚微痛哭渐止,直至无声。窗外细雨不知什时候变成雪珠,米粒大小,沙沙地打在车窗上,如春蚕啃食桑叶,更把车里衬托得格外安宁。奚微像把过往所有苦难和委屈都随泪水释放,身体全然放松。他感觉自己躺在张舒服床垫上,在海面任意漂浮,被透明玻璃罩子罩住,隔绝霹雷闪电和狂风,bao雨。罩子里温暖踏实,他不用担心会飘向哪儿,再危险也能安然入睡。
杜淮霖直抱着他,直至他呼吸均匀。他把睡熟奚微轻轻放倒在座椅上,替他盖好毯子,整理好自己衣服,坐进驾驶位,发动车子。
细雪洋洋洒洒,路面有些结冰湿滑,他缓慢地行进着。快到山脚下地方有条岔路,杜淮霖方向盘转,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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