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怔
下，拿食指挠挠额角：“呃……
们
想法和目标不同。还是想早点出来工作，自力更生。”
既然谈到“男朋友”这个话题，接下来话也就没那
难开口。奚微反问：“爸爸你呢，有新对象吗？”
“……还没有。”
杜淮霖不知是不是自己错觉，奚微在听到自己说“还没有”后，好像放松某些之前绷紧东西。
“为什没有呢，是没遇见合适吗？”奚微追问。杜淮霖没有回答，恰巧服务生来上餐，及时将杜淮霖从这个话题中解救出来。
“给你打电话之后不久。”奚微说，“在那之前就投你们公司简历，后来通知去面试，就回来。”
“投爸爸公司，怎也没告诉声？”
“想正式通过面试后再和你说来着，给你个惊喜。”奚微笑道，“这万要是没过，该多丢脸啊。”
杜淮霖想，是挺惊喜，在毫不知情情况下，他儿子成他员工。
“当初怎会想到报考这个专业？”生物工程这种学科针对性很强，难说奚微是不是受他影响。
努力和坚持从未改变。
杜淮霖笑笑，把简历还给林珊。
接近公司下班时间，杜淮霖接到奚微电话。奚微说想请他吃饭，约在杜淮霖第次带他去吃牛排西餐厅。
杜淮霖到时候，正赶上餐厅表演时段。奚微单手撑着下巴，出神地望着舞台上身着晚礼服小提琴手。在钢琴伴奏下，琴弓在琴弦上游走出悠扬旋律。
他侧脸在餐厅柔和灯光下显得尤为精致，睫毛很长，微微垂着，有种缱绻温柔意味。
杜淮霖看着奚微熟练地用刀叉切牛排，问他：“现在能接受半生不熟牛排？”
奚微摇摇头：“接受不。牛肉定要全熟才好吃，可能口味就是这固执吧。”
杜淮霖笑：“那为什还要点七分熟？”
奚微撂下刀叉，看着他：“因为这是第次吃过牛排。”他怀念似笑笑，“刀叉怎拿，还是你教。”
奚微却垂下眼，搅搅咖啡，淡然道：“本来就对生物化学这类科目感兴趣，报考时候也没想太多，看分数差不多够这个专业就报。快毕业时候想，正好对你们公司口，就投简历。”
杜淮霖点点头。是自己想多，奚微报志愿时候，他们已然分手决裂，他怎可能在当时就谋划到这久远之后事？
杜淮霖心中酸涩。他突然想起奚微说，出国读研男朋友。
“既然感兴趣，为什没有再继续深造？以你条件，和你……男朋友起出国读书，也并非难事吧。”
“男朋友”这三个字，字字重逾千斤，压得他舌尖发麻。
杜淮霖放缓脚步，远远观望，等曲演奏完毕，才走过去坐下。
奚微回过神，盯着他眼睛。杜淮霖也没说话，他们就这样，相互对视很久。直至另曲开始，奚微才率先开口：“爸爸。”
虽然已经在电话里叫过，可当着他面，亲耳听奚微喊自己爸爸，杜淮霖还是受到刹那冲击。
他们分明有过超越亲密之上关系，却只能像离家出走孩子与久未谋面父亲重逢，由餐厅顿饭开始寒暄。
“什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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