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晚上做完,文怡多半迷迷糊糊就睡。向东却还要负责把他抱到浴室去清理,换床单什,等最后把文怡和自己起塞进被子里多半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而且——文怡没有告诉过向东——他们卧室有很大窗户,清晨阳光落在向东眉心、鼻尖、微笑嘴角,帅得无比梦幻,像陷入美梦阿波罗。
文怡个人住时候赖床赖得天昏地暗。睡在向东怀里却总是醒得很早。为就是看这阳光爬过爱人前额五分钟。他想自己真是个无可救药颜控。
向东这间房间和他们同居那套样在七楼,房间也是同个方向。
睁开眼抬头,就看到落在他前额熟悉阳光。
文怡心下跳得飞快。
他听到向东轻轻地叹口气。
“哪里舍得。”
然后他被抱到房间里,放在柔软床上。在绵密亲吻中,被无比温柔地、小心翼翼地进入。
像他们第次在这样房间里做.爱那样。
像他们每次在这样房间里做.爱那样。
痛。”
他要向东欲望契进自己身体,把自己灵魂劈开——这样才能让他再次记起是谁把他从地狱深处点点地拖曳出来,谁才是他光,他生命主人。
“求你,”他靠在向东耳边,压着嗓子,用带着火热情欲、甜腻得几乎要滴下蜜糖嗓音引诱道,“让痛。”
他知道,没有人能拒绝他用这样声音提出这样要求。
他闭上眼。
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眉心吻下。
向东“嗯”声,没有醒——他只有这种时候才会露出松懈样子,又甜又黏像个小孩。文怡又亲他口,把枕头拖过来塞在怀里替自己被抱住,才撑起身下床。
昨晚向东依旧是内射,但做完之后为他清理得很好,似乎还拿精油帮他按摩过腰臀。文怡稍微换几个动作,并感受不到什不适。不禁勾起嘴角,暗笑向东这个记忆丢包情况真是随机任性,什不记得,这种事情记这清楚。
房间里完全是熟悉样子。
他三步两步跳到衣橱前打开,发现衣橱门虽然小,但做后部是内嵌在墙里,所以内部空间比看起来要大得多——为在外观上和当年那间房像,向东也真是绞尽脑汁。橱柜内部空间设计很科学。半边整整齐齐地挂着各种衬衫西服领带,还有专门个透明抽屉放配饰;另外半边空荡荡——整套房子
文怡在婆娑泪光中随着向东节奏摇晃,视线里是满是向东被情欲尽然得性感到无以复加面孔,余光中飘过些向东脑子里糟糕药物而被恢复得断断续续显得有些诡异房间——他想起当年偶然翻开向东日记,看到和自己交往之后第本扉页上抄着王尔德句话:“Sexisaboutpower”。
性是权力。
他蜷缩在向东熟悉而温暖怀抱里,哭像个孩子。
第二天文怡照例比向东醒得早。
他们在起时多半如此。
等待着他神予他惩罚和净化。
他得到吻。
细密。甜美。温柔。
像初春第场融化冰雪雨。
轻飘飘,落在眉间,落在眼角,落在被悔恨和自责,bao晒得干裂心口,片刻他全身上下就沾满沉甸甸花重锦官城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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