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东哥哥，东，厉向东，你在吗？你……还在吗？”
“
在。怠怠你在哪里？你别怕……”
“……可能要……不清楚
……对不、你、你要记得……啊！你放开——操！”
耳光
声音。
“向东在听哦，是不是更兴奋？”
“啊，别……那里不要……”
简直是被凌迟。
多听
个微秒都痛得不能呼吸。
向东却不敢放开。
是唐毅。
不好预感。
向东摁下接听键刚说声“喂”，还来不及说话，那边唐毅已经开口：“东哥儿，跟你说多少次，你小情儿不靠谱，你不信，今天就让你听听……”
“你特
别乱来唐毅警告你，你敢动他根手指以后连朋——朋友个几把！你特敢动他杀你！”向东全身血都往头顶上冲，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边却传来熟悉甜腻喘息。
依旧没有人回答。
他心有点慌：正打算把宵夜放下，换鞋子进屋，忽然发现不对劲——玄关鞋子乱成团，鞋架上放着文怡进门出门习惯叼块山楂片散落两三片在地上……
不对劲。
文怡很重视房间整洁，无路如何也不……
向东心中慌。
结束在空荡荡没有苏文怡房间。
结束在手机通话中断那瞬。
结束在那个没有被文怡说完自己名字里。
他忽然异常冷静。
头脑空前清晰、条理无比分明。
“苏文怡爱你！”
“苏文怡爱厉向……”
咔哒。
手机被碾碎声音。
通话中断。
加温柔……
他抬起头，正巧看到楼上属于自己和文怡那个窗口里，透出淡黄色光。
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个淡淡弧度，向东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楼梯——
“怠怠！”
他推开虚掩门，迫不及待地喊。
有人倒在地上。
以及——
撕心裂肺叫喊。
“爱你！”
“厉向东！你要记得！爱是你！”
他摁着快要爆炸心脏，飞快地用力深吸两口气，对着手机喊：“怠怠！你在哪里？怠怠？”
就听到“咚！”声巨响。
唐毅,bao怒“操”声。
文怡吃痛尖叫。
挣扎，扭打……
还有对话：
“小怡，是谁？”
“学长……”
“喜不喜欢这样？舒不舒服？”
“嗯……学长……”
来不及换鞋就往屋里跑，才跑两步就停下来：从浴室到客厅，零星地散落着几个，还没有干透，水淋淋小脚印……
向东眼睛陡然瞪大，头皮下炸：“你别吓……怠怠？！”
就在这时——
口袋里手机震起来。
向东整个人惊得蹦下，掏手机手都在抖。
仿佛瞬间打通任督二脉。
呼吸稳下来，连手
通常来说，人从少年到青年改变是在日积月累中缓慢而渐进。
绝大多数人很难明确地说出自己是在哪天、哪个时刻、由什事件而褪去最后稚气。
厉向东却很清楚。
他少年就结束在这个夏天。
结束在仿佛凝固般闷热中。
没人回答。
怎？
还在浴室？在清洗和做准备所以比较慢吗？——可是也并没有水声？
“怠怠？”
向东加大音量又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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