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皱皱眉头,举在半空中巴掌又放下去,任由许苏扒着他手臂狠命地咬,自己攥紧拳头,忍着疼。
咬爽,气撒,许苏总算满足地松嘴,舌头已破,说话含含糊糊,他怯怯凑近傅云宪,把脸贴向他胸膛说,叔叔,抱回家。
傅云宪将许苏横抱而起,进大门,过玄关,去向浴室。伸手拧开浴池上笼头,也不试水温,直接把许苏扔进浴池里。
超大型按摩浴池,平时容两个人泡澡绰绰有余。冷水当头浇下,衣服紧贴身上,许苏没再负隅顽抗,反倒木讷
许苏由怀疑变为笃定,声音都在发抖:“你早知道瞿凌真杀邹杰老婆……却不告诉?”
傅云宪与后视镜里许苏对视眼,很深很久眼。又打方向盘,让宾利驶入温榆金庭。他说,到家。
许苏连着问几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傅云宪把车停入车位,扭头冷淡看他:“这很重要。”
这种事不干己态度坐实他猜测,傅云宪就是故意,故意容他参与,诱他深入,再令他赢得自以为是,输得体无完肤。
个实打实老实人。过去也隐约觉得这两人关系暧昧可疑,却从没真正往那方面想过。
收线,傅云宪终于开口问许苏,怎回事。
许苏抿着嘴唇,表示自己不想回答。
“你要不说,叔叔就猜。”傅云宪把烟揿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又朝后视镜望去眼,“跟你那个同学瞿凌有关?”
“说!说……”许苏生怕从对方嘴里听见什,赶忙自己交待,“老同学聚聚,瞿凌跟聊聊他案子……”
停车,开门,下车,傅云宪往傅宅大门方向走,人尚未走远,同下车许苏突然自他身后跃而上,骑在他背上。
得失心疯般,许苏猛低头,口咬上傅云宪耳下侧颈,牙与肉亲密接触,不遗余力。傅云宪瞬间怒,低吼声,试图把许苏从背上掀下来。许苏四肢并用牢牢攀附,仍死命咬着不撒口。他知道自己这样子不好看,滑稽得像猴,但这个世界乾坤颠倒,善恶不分,人人都挺滑稽。
傅云宪挣几下才把背上小子甩下来,将他摔在地上,直接用身体压制。许苏后背着地,撞得头晕眼花,牙上力道未卸,混乱中自己咬破自己舌头,糯米白牙间顷刻洇出些许血丝,瞧着特别狰狞。
吐得腹部空空,全身乏力,唯有口牙还利索,他没消停片刻,又扑上去,张嘴咬住傅云宪手臂。傅云宪从来不是好脾气人,抬手欲甩许苏个嘴巴,却在手掌触到许苏脸颊前秒,生生刹住。
因牙齿用力,两腮绷得极紧,许苏边咬人边瞪眼盯着被咬人,那眼神跟受莫大委屈小孩儿似,拧巴着跟大人较劲。
傅云宪面无表情,打方向盘转弯:“这不就是你要正义。”
许苏从这话里听出嘲讽意思,突然起疑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傅云宪仍无表情,淡淡地问:“知道什。”
“你知道……说什。”林林总总刑事案件,形形色色当事人,早些年高强度办案,傅云宪过桥比他许苏吃米还多,区区桩瞿凌案,他应该早已洞悉切真相。许苏醍醐灌顶。
傅云宪说:“要你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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