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宪揽着许霖肩膀,环护着他,转身就走。
没人拦他们。
然而刚刚走出十余米,四周警车声四起,歹徒惊觉自己还是被下套,拔枪就射。
人不是傅云宪喊来,傅云宪也感吃惊,下意识地护着许霖卧倒,躲避枪击。
那些歹徒也是花架子,平时耀武扬威惯,实战能力并不怎样,公安特警拥而上,没花多大工夫就将他们全制服。
。几个歹徒盯着皮箱子看,貌似很动心。
傅云宪见对方犹豫不决,或许是对他还不放心,又说:“知道骗过来是这小朋友主意,不怪你们,只想提醒你们,马秉元已经玩完,还是多想想自己好。”
傅云宪只是随口猜,没想打还正被他猜中。聪明如许霖,被绑之后,立马不惜以自己手指反将军,他就是赌两人差点连床都上,多多少少还有点情分,没准傅云宪会顾念这点情分救他命,反正就算最终没法自保,也得跟这人同归于尽。
许霖提议拿翡翠貔貅去钓傅云宪上钩,又恐钩直饵咸,便又提议斩掉自己根手指头,血淋淋地送过去。当时那些歹徒都吓跳,连冲他挥拳手都收收。纵是天天刀口舔血亡命徒,也没见过敢对自己这狠人。
老大愣半晌,不理解:“那你还来救他?”
场面收拾清爽之后,名公安搭傅许二人把,突然喊起来:“有人中弹!”
那子弹本是朝许霖射过去,千钧发关头,傅云宪将许霖推开,结果自己中弹。亏得子弹自肩胛骨下方贯穿而过,否则必定当场毙命。
警车呼啸于黑夜,载着伤员送往医院。车上,傅云宪不躺反坐,警察劝也不听,还伸手往胸口里摸。烟盒都被血染透,烟是血色。好容易摸出根烟叼进嘴里,手上已经力气全失,他捏着打火机颤几颤,再没办法将火打着,于是他把打火机递给许霖,用目光示意他替自己点烟。
许霖也哆嗦,几下没打着打火机,到底还是小孩
傅云宪又看许霖眼,冷淡地说:“这是跟这位洪姓小朋友事情,自己解决。”
这下换作许霖完全愣住,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傅云宪已经知道他真实身份,更没想到在知道他真实身份前提条件下,居然还愿意个人冒险前来。
就连马秉泉不也留条命,傅大律师似乎是职业习惯使然,很有言出必行派头。几个歹徒更动心,但还是不放心这就把身边筹码交出去,居然提出要扣下傅云宪,让他以自己交换许霖,确保他们能安全偷渡出国。
“滚你爷爷蛋!”傅云宪直接爆粗口,刚愎独断惯,已经是耐着性子和这群蠢货啰嗦半天,早不耐烦,“都是快枪毙人,没资格跟谈条件!放不放人,给你们分钟考虑。”
这气势倒把这帮歹徒慑住,太符合这位傅爷脾气,不像有诈。但这伙人依然犹豫不决,窸窸窣窣地商量着对策,傅云宪耐性彻底坏,当着这群亡命徒面,走过去,大手按捏住许霖后颈,把带他入怀——依偎胸膛强壮温热,遍体鳞伤又衣着单薄许霖下觉得暖。他从没被人这样护在怀里。他爸不待见他妈,动辄打骂,他对他爸也没多少感情,倒是同父异母哥哥洪锐对他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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