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
傅云宪脸色沉,呵斥道:“老二!发什疯?!”
傅玉致自身越狼狈,越发觉得躲在傅云宪背后许苏面目可憎,他仰脸怒视亲哥,口不择言道:“他在唐奕川床上被抓着!你他妈就是个老龟蛋,老傅家祖坟都冒绿烟——”
“你这是跟谁说话。”人说长兄如父,傅云宪俨然教训不孝子严父,结结实实扬起手掌,搧傅玉致巴掌。
傅云宪管教弟弟倒不是为替许苏出气,也不是信许苏真跟别人上床,只是不明白,为个来路不明、动机不纯唐奕川,人前潇洒,人后疯癫,这些年,何苦。
可是傅玉致也不明白。
回君汉所,再让让司机把车开回温榆金庭,肩上枪伤隐隐作痛,傅云宪此刻有点乏,闭着眼睛在车后座上养神。
这会儿时间还早,街上人少车稀,点响动会被无限扩音,跟公放似,驾驶座上是君汉司机,突然带脚刹车,道:“这不是……这不是傅二爷跟许主管?”
方才被傅玉致“捉*当场”,许苏偏偏嘴贱,不好好解释反而火上浇油,他边穿裤子边逃命,边逃命还边还嘴:“呸!你丫什玩意儿就敢糟践男神?分手该你,唐检早不爱你!”
然后就结结实实绊自己个大跟头。见傅玉致杀气腾腾地又追过来,只能撂下长裤继续逃命。他在前头跑,傅玉致在后头追,满眼是晃动着两条大白长腿,还有雪团子似两瓣屁股,派“神仙到此也生*”光景,越发妒火攻心,非揍他不可。
许苏前脚下公交,傅玉致后脚打车到来,两个人在温榆金庭附近林荫道上又闹起来。
他爱情观其实素来大方,好聚好散或者海枯石烂,前者用来打发那些姑娘们,后者独独留给唐奕川,这段起因并不单纯感情,既无琐事口角,也无矛盾冲突,甚至在他做出辈子承诺之后,唐奕川亲口答应说“好”,第二天就不见。
只留下个根本算不上是理由借口。
因为你哥。
“哥,你他妈被这小狐狸精灌迷药吧!你养他那多年,为他做那多,他除给你惹麻烦还给你什?”可能是那巴掌劲儿太大,傅玉致热泪滑下两行,说是他亲哥,说也是自己,“不是让你操就表示他爱你,他根本不爱你!”
傅云宪倾下|身,把傅玉致抱进怀里,安慰似轻拍拍他后背:“老二,不值得。”
傅云宪睁眼,转脸,看向窗外,眉头紧——大冬天,许苏只穿件单薄衬衣条四角内裤,扣子歪歪斜斜,没颗准确在位,他光着两条长腿,跟傅玉致两个人上蹿下跳,如同猫狗互相逐斗,完全不成体统。
傅云宪叫停司机,下车,许苏眼尖,立马跟遇见救星似朝他跑过来,下子就钻到他背后去。
许苏牢牢抓着傅云宪笔挺西装,弓着腰,从他身侧探出半截脑袋,见傅玉致凶神恶煞地扑过来,又赶忙把脑袋缩回去,喊声:“叔叔,无缘无故他就打!”
好嘛,恶人竟还先告状,傅玉致被许苏激得理智全无,咬着牙扑上来,被傅云宪以肩膀挡,又用力,生生给撞回去。
傅玉致没想到哥哥会对自己动粗,脚下个趔趄,居然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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