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鸣点头:“人渣。”
虞仲夜又问:“你说过自己少不更事,也是跟他?”
事已至此,想着方才话虞仲夜该是都听见,刑鸣狡赖不得,再次点头:“嗯。”
虞仲夜眯眼睛,虽不说话,但瞳孔里透出寒意,像那类凶残掠食者。
“家情形有点复杂……算。”刑鸣不想承对方情,但眼下胸闷气短,实在没精神就那些都发馊过往还嘴,只说,“这钱,还。”
他不知道什时候病房里出现另个男人。刑鸣也不知道。
气场太强,像被强光晃眼。向小波虽双商常年欠费,但独有点能耐,能识人,还识得很准,只是眼,他就认定这个男人身份不般。
向小波问:“这位看着……好像是领导?”
虞仲夜微微颔首:“是明珠台台长。”
掂量下这位把手行政级别,向小波心思瞬间活,继续问:“弟弟节假日时候倒在工作岗位上,算不算工伤?”
呀。
向勇终于开口,他说你哥想开间酒吧,已经找专门资质代办公司,营业执照什很快就会下来,现在就差点装修钱……叔盘出饭店钱都给他,你哥难得做点正经事,算叔跟你借,行不行。
刑鸣叫声“向叔”,面无表情地耐心听着,儿子到底亲好,想起向勇探病时那副欲言又止样子,他只想发笑。
向小波原以为搬出向勇唐婉,刑鸣就会乖乖掏空口袋。没想到如意算盘打歪,电话里刑鸣客气有礼,但挂电话之后,他仍口咬定自己没钱。
向小波嚷起来:“就你住那个地段,开那辆车,你说你没钱,诓孙子呢?”
虞仲夜看刑鸣眼,倒难得顺着他那点死撑着骨气,也不强施于人:“还得上就还吧,还不上也不急。”
刑鸣仔细想想,还真还不上。虚荣是他骨头里虫,直啃咬他十来年。市中心租着两室厅,开名车,穿名牌,光手
虞仲夜微笑:“算。”
向小波借杆上爬,无赖相十足:“那们做家属能不能得到补偿?”
“劳动局有工伤鉴定标准,台里也有相应赔偿措施。”虞仲夜不看他,却只看着刑鸣,“但出于个人歉意,可以给你点补偿。”
虞仲夜让向小波去找自己司机老林,向小波颠儿颠儿地出去以后,就没再回来碍眼。场大戏没看着,群众们都散。病房里就只剩下两个人。
虞仲夜问刑鸣:“你继父儿子?”
刑鸣耸耸肩膀,房子是租,车贷还没还清,口袋里就几百,要抵用你就拿去。
向小波勃然大怒,跟上蹿下跳猴似,开始口无遮拦:“这年头电视台不搞政审,不搞连坐?就你那家庭背景居然也能当主播?你要今儿不给钱,信不信把你爸那点破事儿、还有你跟那点破事儿全捅到你们敌对台去?!”
护士们拥而入,护工们也藏在门外偷听热闹。向小波要钱不要脸,扯着嗓门大喊大叫,刑鸣态度轻蔑又强硬,就是个子儿都不愿意掏。
“你能不能闭嘴——”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像他这样急症心肌炎患者切记情绪激动。刑鸣自己也知道,刚刚吼出声,便觉呼吸不畅,胸口跟遭记重锤似疼起来。
向小波却突然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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