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刑鸣心中所想,笑着点点头,又把跟在刑鸣身后摄制组迎进门。家里地方不大,但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药味儿,苦中带着微微香。
客厅里摆放着根雕茶桌,图案是仙鹤偷仙桃,意喻多福多寿。
夏教授家里还有个人,康仁生物技术有限公司老板刘中阳,个小个子中年男人,五官端正,但面相瞧着有点苦,多半也是被近来事端折磨。刑鸣叫他“刘老板”,他摆摆手,说比起老总,自己更喜欢别人叫他刘博士。刘博士已经破产,现在指望着把手上这个项目卖出去,让夏教授肝药能继续做下去。他说,这当中当然有经济方面考量,但更主要是想出胸中恶气,既然盛域心想垄断市场,那就非上市不可。
刘中阳显然是夏家老朋友,代替季蕙招呼客人,为屋子里大票人沏好热茶。季蕙不喝茶,喝中药,她对刑鸣说:“老夏跟提起过你,说你弃医从文,特别出息。”
刑鸣反倒歉疚,开门见山地说,自己是为做节目来,但做这节目目并不是为夏教授伸冤。
“老夏就是犯错,该怎判怎判。”季蕙很大度,笑着说自己看过刑鸣节目,但每次看都心惊肉跳,因为他与嘉宾访谈时,常常惹得嘉宾又哭又叫,要求终止录影。
这样情况发生过几次,也不太多,通常是他故意在嘉宾伤口上撒盐,以刻薄语言挑起争端。刑鸣摇摇头,微微笑:“以前急着出头,以为挑衅就是勇敢,讽刺就是深刻。但现在知道过犹不及,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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