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仲夜看着他,问:“就这吃药?”
“没水情况下,直接吞咽不利于药品吸收,还易灼伤食道。咀嚼含服较好。”刑鸣点头,咬碎药粉呛进喉咙里,他突然咳起来。
虞仲夜轻轻拍他后背,声音温和地问:“不苦吗?”
“苦。”刑鸣还是点头,又想想说,“谁活着没吃过苦呢。”
这话有点煞风景意思,刑鸣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你走路还没别人过桥多,何必为赋新词强说愁。
刑鸣心虚,已经走到虞仲夜跟前,不承认不否认,支支吾吾。
搁下笔,虞仲夜抬手摸摸刑鸣额头,说:“还烫着。去休息。”
刑鸣自己探探自己额头,可能带点低烧,也可能没有。他没觉得自己身体不适,摇摇头:“可今天是周,怎着下午也得赶回台里。”
“再留几天。病养好再回去。”
虞台长神态严肃说不二,刑鸣不禁又摸摸自己额头,有病?没病啊。
用过午餐以后,虞仲夜在书房练字,刑鸣在厅里跟张宏飞通电话。
张宏飞是狱警,对体系内这套东西还算熟悉,小慈在监护人陪同下做笔录,警方立案,检察院批捕。同天,这事情就被无孔不入媒体披露到网上,《东方视界》节目组联系营销号转发,毫不意外地引发全民热议。
小慈父亲答应来录新期《东方视界》,节目组按照规章负责交通费用并全包食宿,但张宏飞在电话里告诉刑鸣,说小慈父亲临时又拿乔,提要求说要带全家人同行,还要做飞机、住酒店,飞机最好头等舱,酒店绝对不能低于四星。
刑鸣答应说:“没事,难得从老家出来次,就当旅游。”
张宏飞有些忐忑地问:“是不是不符台里规定?”
生病还是挺好事情。倔强人驯服,冷漠人温情,想走人走不,想留人有最冠冕堂皇借口。
金屋藏娇。
药效上来得快,刑鸣冒出这个念头,便仰脸望着虞仲夜。两个人不说话,耗着。沉默
虞仲夜显出不耐烦,直接绕开书桌走过来,将刑鸣横抱起来,去往卧室。
刑鸣后脑勺落在枕头上,手臂依然挽着虞仲夜脖子,与他面贴面地互相看着。
手机突然响,估计还是张宏飞。
虞仲夜在刑鸣接起电话前从他手里拿过手机,眼不看,扔在地上。
刑鸣被虞仲夜强制留在床上,从外佣手里接过清热解毒凝神静气药片,也不要水,直接扔进嘴里,咀嚼后咽下去。
“确实不符。”刑鸣大方表示,“但由个人出资,就没问题。”
张宏飞毕竟是明事理人,三分感激添作十分歉意,已经非常过意不去。
刑鸣从电话那头声音里听出这层意思,心道面对大鱼,长线、香饵与耐心,缺不可,他跟张宏飞真真假假往来半个多月,差不多到该收线时候,于是顺理成章,约着明天中午再见次。
前脚刚挂电话,后脚刑鸣就去书房向虞仲夜道别,他已经翘半天班,虽说台里主播大多享受弹性工作制,朝九晚五准时上班不多,但这完全不符他工作作风。
大概刚才打电话内容被听见,虞仲夜正兼工带写地画着牡丹,也不抬头,看似随口问:“还跟牛岭监狱人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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