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会算是不欢而散,刑鸣冷着脸回到自己办公室,五分钟后又走出来,直走到新来实习生办公桌前。
虞少艾仰起脸,嘴角上翘,以笑眯眯表情回应对方。他老子更冷淡。这点煞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周末,你跟出差。”刑鸣说。
刑鸣趁午饭时间去趟普仁医院,打算跟向小波谈个条件。他听李梦圆说,因为对方是自己哥哥,她便格外悉心关照,没想到向小波会错意,误解成她暗送秋波,如今死缠烂打,非要讨她做老婆。
“你来干什?”向小波见刑鸣也没好脸,摇着轮椅想走,“老子让你来管教?”
二十出头样子,身休闲打扮,副从美帝归来气质。比照片上更招人张脸,尤其是眼睛。
刑鸣目光掠过众人头,直接对上那双与虞仲夜十分相似眼睛,问:“你姓洪?”
“叫Alex就行。”大男孩露出白牙,有点轻佻地笑,“小刑老师。”
对方打定主意装傻,刑鸣也不点穿。其实那天匆匆离开临湖别墅,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那个被自己扔去库房实习生是谁。他不太能理解虞仲夜这做用意。好像是亲近器重意思,又好像那人仍很遥远。
刑鸣问虞少艾:“你对那红字有什想法?”
丁,他太辛勤,太朴素,他倾尽所有供贫困孩子们上学,他是“感动中国”年度人物。
节目中也曾播出这段,这会儿又播遍,有人摇头叹气,有人吃吃地笑。
刑鸣问他们,为什叹气又为什笑。
叹气和笑都是个理由,老百姓太愚昧,也太容易被表象蒙蔽。
刑鸣于是又问,你们凭什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高明呢?
刑鸣踹脚向小波轮椅:“对个来救你命人,不该是这个态度。”
向小波瞠大眼睛:“你打算借钱?”
刑鸣点头:“这笔钱数额不小,不打算白借你。你得替办件事。”
虞少艾反问他:“你没看过丹麦影片《狩猎》吗?”
“看过,那又怎样。”刑鸣说,“私下问有多年办这类案子经验老刑警,女孩证词是直接证据,医院报告与他亲生女儿指控是间接证据,以现有证据,刘崇奇案子必判无疑,没有任何脱罪可能。”
“昨天也在直播现场,刷屏那些留言IP地址都来自刘老师所在那个地方。”虞少艾说,“不是所有证据都指向真相,也不是所有孩子都是天使。”
刑鸣板下脸,冷着声音强调遍,没有错。
“你跟爸简直模样。”虞少艾耸耸肩膀,笑笑,“whateveryousay.”
大家都夸这期节目做得好,偶尔有提意见,提出意见也大多不痛不痒,最犀利个说刑鸣控场得有些紧巴巴,不是他自己,而是让现场嘉宾无法充分发挥。
刑鸣再次陷入沉默,良久才问:“真没有别问题吗?”
大伙儿也沉默,面面相觑。刚才那点意见已经是鸡蛋里挑出骨头,媒体圈也讲究成王败寇,那高收视率足以抹除切缺陷。
直到个声音突然从最后排角落里传出来:“没人提那些刷屏红字吗?”
声音真很好听,偏亮音色,但又不会太薄。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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