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那个缺口,试图回忆起分手那天自己如何处置那枚瓶盖,好像悲伤欲绝,好像怒不可遏,好像心如死灰。
好像,把它给扔。
唐奕川端着粥从厨房里出来,他以全名喊声,赶紧将收藏册物归原位,回头与他相视
从浴室出来时,唐奕川正站在灶台前煮粥。同居那些日子,多数时间是负责俩日三餐,唐奕川只在心情好时候会露手。他海鲜烩饭与红酒炖牛尾堪称绝,芝士华夫饼与巧克力布朗尼也十分美味。有次们做爱到半程,突然饿得难以为继,他便丝不挂地下床,丝不挂地替做饭。
昨夜吐地,胃部空空如也,锅白粥激不起食欲,来到唐奕川身边,不满意地抱怨:“早餐就吃这个?”
“养胃。”唐奕川认真搅动着锅里白粥,眼皮寸不抬,摆着副官老爷架子教育,“酒精中毒人就少喝点。”
心说丫装什清高,自己药物上瘾还来教训?于是嬉皮笑脸地凑头上去:“大哥莫说二哥,咱俩个嗑药个酗酒,彼此彼此。”
“没嗑药。”唐奕川扭头睨眼,眼风犀利如刀,“你小子再鬼扯,要你好看。”
,点想不起遇见唐奕川之后事情,只依稀记得临走时Timmy喊那声“等人来接”,所以想也不想就问:“是不是Timmy让你来接?”
唐奕川没答这个问题,只说你昨晚吐身,衣服可以穿。
生怕自己酒后丑态百出,又惹这位唐处长翻脸,赶忙解释说自己喝高,说什、做什都不能作数。
唐奕川背光而立,不出声,看着。
愈发慌张,问他:“昨晚上没发生什吧?”
“你没磕,是磕,磕。”双手高举,做出投降姿势慢慢往后退,退到安全距离。把面锃亮橱柜玻璃当作镜子,揽镜通自照,越照越对上头这张脸感到满意,忍不住就嘀咕起来:老子已经够好看,还能怎好看?
听见唐奕川轻轻笑声。
来到厅里,四下张望番,唐奕川崇尚极简,家具非黑即白,东西不多,但看着就贵,反正干净得不像爷们住地方。
唯面装饰柜处于醒目位置,眼望见里头啤酒瓶盖收藏册,还是当年那几本,可见他收藏再没增加过。
挑选出那本,翻开到熟悉页——那个瓶盖位置还空着。那枚瓶盖取之不易,而唐奕川得而复失,似乎之后也再没找到过。
唐奕川目光收拢,眼中微有寒意,反问:“你想发生什?”
这小子果然是变温动物,美丽无匹,冷酷到底。被他问得莫名心虚,忍不住问句蠢话:“你家浴液什牌子?挺好闻。”
令这问题变得更蠢是唐奕川答案,他看眼,淡淡地说,那个牌子没有味道。
去浴室冲凉,看见盥洗台上已经放好新牙刷,剃须刀与须后水也在触手可得地方,说明这小子不止细心,而且相当屁精。
洗澡时,特意将沐浴乳凑近鼻子闻闻,个不常见日本品牌,还真无色无味,搞得莫名非常,昨夜里那阵销魂蚀骨异香,莫非真是那小子体香?这个想法令阵恶寒,想来唐奕川也不会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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