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他倒抽口凉气。
这天晚上很幸运,没有再做春梦,因为他终於又失眠。
舒念最後却还是不得不办退学手续,提早回来。
在伦敦举步维艰,为所谓求学而辛辛苦苦挨过这几个月,似乎都只不过是场闹剧,都
“小念。”谢炎怀疑自己当时定是发疯,才会把他送走。
“是。”
“你回来吧。”
“……”舒念好象苦笑声,“少爷,您又在说笑。”
“公司最近事情很多,需要帮手。”
舒念沈默下,才回答:“抱歉,最近比较忙……”
“哦……忙得夜不归宿?到早上也回不来?”谢大怨妇语带嘲讽。他有次半夜实在睡不著,打电话过去,借口都编好,结果居然没人接,把他怄得半死,边猜疑舒念到底去哪里鬼混,边隔五分锺就恶狠狠地重拨次,第二天杀气腾腾顶著黑眼圈去公司,卧室电话顺便也换台新。
“……抱歉,这段时间都在住院,今天才回到家。”
谢炎时有些发怔,这才注意到他声音里极力掩饰著虚弱和疲惫,“什麽病,很严重?”
“没什麽,发烧而已……前几天偷懒不去医院,热度直没退下来,所以後来就麻烦点。不是大事,现在已经完全好。”
妈又“恩”声:“不用麽?那好……”
电话喀哒声挂上同时电视屏幕也“哔”地猛闪下变成漆黑片。
谢大少爷咬牙切齿捏著遥控器,有拿它把液晶屏幕砸出个大洞冲动。
他居然不想跟他说话?!好大胆子……
“说来也怪,你们以前明明那麽热络,才几个月不见就生分,这人也真是容易变……”
“少爷,大家学历都比高,随便谁都比强得多。现在回去,其实也帮不上您什麽忙。”
“怎麽会,你做这麽多年,比他们有经验,”被用自己以前说过话堵回来,谢炎有点发急,“那群人没个能比得上你。”
舒念静默半天,叹口气,轻轻地:“少爷,您就别再戏弄。”
谢炎没反应过来,那边已经恭敬地道晚安,然後挂掉电话,留下他难以置信地望著只剩下单调长音话筒。
舒念居然不听他话?!
“……”谢炎觉得心里又有点发疼。
舒念直是个不会诉苦人。
想也想得出来,他哪里是偷懒才不去医院,分明是不敢去,伤在那种难以启齿地方,个人,连上药都做不到,舒念身体本来就不好,那个晚上可能真是把他伤得很厉害。
住院住那麽久,怎麽可能真像他轻松说“麻烦点”那麽简单。
至於其他,比如在那里人生地不熟,东碰西撞,用口蹩脚英文磕磕碰碰地熬过这几天苦楚,他更是半个字都不会说。
谢炎哼声,满腹无名之火,站起来怒冲冲往楼上走,回到卧室把抓起电话拨大串号码,接通就吼:“喂!”
“……”舒念怔下就分辨出那人声音,“少爷……”
“你刚才居然不想跟说话!”谢炎丝毫没发觉自己控诉活脱脱像个怨妇。
“……啊,因为没什麽特别事情,所以就不麻烦……少爷找有什麽事吗?”
“呃,这个就算,问你,为什麽这麽久都不打电话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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