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容易掰扯不清楚。姚掌柜见货眼睛亮:“棒槌不错,五百两斤,收,让伙计过秤吧。”窦占龙赔着笑脸说:“姚掌柜,拦您句,您是买主,是卖主,您得先容说个价钱,觉得合适就收,觉得不合适您再还价,有个商量才叫买卖不是?”姚掌柜愣下:“道理是没错,可在口北这个地方,收棒槌历来口价,因为官府不让收,谁摸谁烫手,只有拿着龙票八大皇商,才担得起这样干系,因此价钱由们来定,不信你去问问另外七家商号,不可能再有人比出价钱高。”八大皇商头儿买卖做惯,姚掌柜这番话声音不高,却说得斩钉截铁、不容分辩,可窦占龙生在行商窝子,站柜学徒三年,又给掌柜效力三年,穿整整六年“木头裙子”,手勤、眼勤、腿脚勤、脑子勤,肚子生意经,擅长察言观色,姚掌柜脸色有变,虽只在瞬息之间,却也被他看在眼里,于是故意裹上棒槌,拱手作别:“买卖不成仁义在,既是如此,先告辞!”姚掌柜奇道:“你上哪儿去?棒槌不卖?”窦占龙说:“听您,去别商号问问,如若价钱样,再卖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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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北八大皇商福茂魁赫赫有名,姚掌柜年纪轻轻,能在商号中立住脚,自是下足苦功夫,棒槌经他眼,立马可以看出是几品叶、什成色、值多少银子,他断定窦占龙手中棒槌,必然是从深山老林里抬出来,外山棒槌比不,怎肯等闲放过?赶紧说道:“兄弟,价钱已经给到脑瓜顶,你卖给谁不是卖,何必舍近求远?”窦占龙欲擒故纵:“八大皇商收棒槌价码相同,可以卖给您,也能卖给别人,那不该自己做主吗?谢谢您,咱后会有期!”说罢扭头便走,这下姚掌柜可绷不住,急忙伸手拦下:“懂你意思,你开个价听听。”窦占龙伸出根手指头:“千两银子斤。”姚掌柜听价钱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这个价钱太高,如若坏皇商规矩,们东家饶不。”窦占龙不紧不慢地说:“规矩是人定,您不说不说,谁知道咱卖多少钱?不瞒您说,倘若单有这棵棒槌,白送给您也不是不行,只当高攀步,跟您交个朋友,可这次们背下山棒槌足有五六十斤,个头儿大小差不多,品相怎样,您自己也瞧见,值多少银子您心里还没数吗?斤要您千两银子,占不着多大便宜,您是肯定吃不亏。东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怪您?再给您交个底,们山上还有大货,这次您多给几个,明年们还找您做买卖。”吃酒望醉、放债图息,生意人见着利,样是走不动道儿。姚掌柜低头沉吟下,又对窦占龙说:“咱俩头次打交道,你无凭二无保,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说什来年还有大货,到时候你却不来,让干等你年,那不成傻老婆等苶汉子?”窦占龙听出姚掌柜动心思,脸诚恳地说:“即便们明年来不,您这次也是有赚无亏;如果说又来,咱回生二回熟,到时候还得跟您做买卖,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您看行吗?”姚掌柜鼓着腮帮子说:“甭提后话,先说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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