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十本,此外还有不少国外名篇,更有反映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大兵团作战《红日》《平原游击队》之类,单本更是五花八门、不计其数。
白糖这爱好大致等同于现在学生们喜欢看漫画,那个年代没有漫画,全是小人儿书,学名称为“连环画”,比如《丁丁历险记》《洋葱头历险记》在国外是漫画,到国内就给做成连环画,区别在于每页幅图,都是般大小。白糖收集小人儿书,那可够般人大开眼界,他把这些小人儿书当成宝贝样,舍不得让别人看。
张保庆找到白糖,两人认真商量番,就在胡同口树荫底下摆个摊儿,地上铺几张报纸,摆几个小板凳,将那些小人书拿去租赁,二分钱本,五分钱可以随便看下午,很多小孩甚至大人都来看,天下来也不比上班赚得少。白糖虽然舍不得这些小人儿书,可也想赚点钱,于是跟张保庆对半分账,赚钱哥儿俩人半,收入除交给家里部分,剩下打台球、看录像也绰绰有余。
转眼到秋季,秋风起,满地落叶,天时渐凉,不适合再摆地摊租小人儿书。张保庆跟白糖数剩下钱,足有百多块。在当时来讲已经很可观,那时候普通工人个月工资也不过几十块钱。不过小人儿书被翻看次数太多,磨损缺失情况非常严重,那些成套书很容易就零散,再想凑齐却是难于登天。那时也根本料想不到,这几大箱子小人儿书留到如今,可真值大钱。当初小人儿书鼎盛时期,不乏美术大师手绘之作,极具收藏价值,当时几毛钱本绝版连环画,如果保存到现在品相较好,价格能拍到几万元,成套完整就更值钱。在连环画收藏界备受追捧套小人儿书,是上海美术出版社《三国演义》全套六十册,搁现在能顶套商品房,当年白糖就有这套书,六十集本不少,他连五十年代绘画大师“南顾北刘”作品都有,可是为赚点儿小钱,把这些小人儿书统统糟蹋,丢丢,残残,加上白糖自己也不再上心,导致最后本也没保存下来。
话说秋风起树叶黄,天气转凉,路边看不小人书。哥儿俩又挣不到钱,看着手里这百多块钱,琢磨还能干个什呢?想起陈佩斯、朱时茂演那个小品《羊肉串》,合计,咱也卖羊肉串吧!
当时社会上对小商小贩、个体户还是有偏见,总觉得是不务正业盲流子,正经人都得有单位,那时候人跟人见面第句话基本上都是“你是哪个单位?”但是这两人没单位,不过也无所谓,干什都比在饭庄子里跑堂强。
想好说干就干,这百多块钱就是本钱,找人焊个炉子,拿架子支上,盐、辣子面儿、孜然都采买齐,找修自行车踅摸捆车条,挨个儿打磨尖,再把羊肉切成丁儿,满满当当串篮子。两人人找顶破八角帽,白糖负责收钱,张保庆拿把破蒲扇,会儿把羊肉串在炭火上翻来翻去地烤,会儿捏起孜然、辣椒面往上撒,动作非常熟练。他扇那炭就冒白烟,混合着烤肉香气,让人离着半条街就能闻到。手里忙活嘴里也不闲着,学着陈佩斯口音就叫卖上:“辣不辣,辣不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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