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吹,总不能让四舅爷和二鼻子、菜瓜养辈子。问题是谁也没长前后眼,万找到呢?既然能得到《神鹰图》,可见有这个命,旁人找不到,说不定张保庆能找到,万把那个大宝藏挖出来,别说是十辈子,就是百辈子、万辈子,投胎转世多少次,从们家祖宗八辈到爷爷、奶奶,再到爹妈全都捆在块儿,打个滚儿翻个个儿,也挣不来这些个钱啊!
话虽如此说,张保庆却忘不金王马殿臣及众马匪下场,马殿臣生大起大落,从个要饭变成关外金王,可以说“财聚如排山倒海,财散如天崩地裂”,此人是穷怕,得金子怕留不住,因此在天坑中埋下九座金塔,而且挖出金子再多也觉得不够,躲不过个“贪”字,以至于死无葬身之地,有多少金子也无福受用。张保庆念及此处,又不敢再起贪念,说到底他只是觉得生活乏味,成天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却下不再次前往长白山决心。
如此日复日过多半年,这天买卖比往常都好,穿好大篮子羊肉串下午全卖光。张保庆和白糖哥俩儿挺高兴,白糖出去买瓶酒、俩猪耳朵、半斤蒜肠,又拍根黄瓜,回到小屋跟张保庆通喝。白糖没心没肺,自打干上这个烤羊肉串买卖,已经心满意足,钱真不少赚,也没个女朋友,有钱无非打台球、看录像。两人喝酒聊天儿,胡吹海侃。张保庆不知不觉喝多,也不知道白糖什时候走,个人躺在炕上睡个昏天黑地,迷迷糊糊做上梦。梦中他又回到长白山老林子,和二鼻子兄妹架上鹰追赶猎物,山上有是獐子、狍子、狐狸、野兔,怎捉也捉不完,三个人脸上笑开花。两黑白三只鹰在天上盘旋,二鼻子黑鹰很快逮只狐狸。张保庆心中起急,瞅见只大狐狸插翅般逃向森林,连忙打个鹰哨,招呼自己白鹰飞下来。突然之间天崩地陷,张保庆失足坠入其中,又见白鹰浑身是血,毛都奓开,想冲下来抓住张保庆,却无奈坠下速度太快,也同坠入深渊。
张保庆惊而起,全身都是冷汗,暗觉此梦不祥,放心不下他那只白鹰,翻来覆去难以成眠,自己安慰自己,那只是个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不得真。这个梦太勾心思,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胡乱穿上衣服往家走,想看看那张《神鹰图》,在家翻箱倒柜找个遍,也没找到《神鹰图》。正好看见舅妈过来,他就问自己从长白山带回来古画在什地方。舅妈说前两天来个老头儿,听口音也是东北,只有只眼,走街串巷收旧书、旧画、旧报纸。舅妈想家里这些个破东烂西可不少,放在那儿占地方也没什用,于是都卖给这老头儿换钱。那张画也并卖,那堆破书本总共卖不块八毛,这个画给十块钱。舅妈说起张旧画还能卖十块钱,觉得占挺大便宜。
张保庆听就炸:“你把画给卖,十块钱你就把它给卖,你差这十块钱?你用钱跟说,给你啊!怎能卖东西呢?”舅妈不以为然:“至于着那大急吗?不就张破画吗?已经快碎,挂都挂不住,颜色也掉没,外边几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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