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打猎绝不空手而归。可他时贪心,跟随画阴阳八卦火居道前去盗水鬼墓,致使玄狐衣连同火居道并葬身河底。大少爷听后顿足捶胸、追悔莫及,也知道这老头儿绝非常人,便把鼻涕把泪地哀求。老头儿虽知这大少爷自作自受,但他毕竟帮过自己个大忙,也不忍心看他吃不上饭,又给他指条活路,让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大少爷又惊又喜,以为自己时来运转,他按老头儿指点黑灯瞎火跑到岭上,挖出块青石板,使出吃奶力气将石板移到旁。下面是个土窟窿,当中无棺无椁,仅有具枯骨,也不知死多少年,穿长袍和那个老头儿有些相似,可是已经朽烂,难以细辨。枯骨怀中抱个油布包,从里到外裹七八层。大少爷发财心切,硬着头皮从枯骨怀中掏出油布包,连下拜带作揖,又磕十来个响头,才将青石板推回原位,揣上油布包连滚带爬下老鼠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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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以为土窟窿中枯骨是个土耗子,江湖上说黑话,习惯将扒坟挖墓土贼叫土耗子。土耗子身上东西,必定是墓中陪葬珍宝,非金即玉,拿出去卖掉,少说也够他抽上三五年福寿膏,结果打开油布包看,大少爷傻眼。当中仅有卷古书,以及个勾形玉玦,过去也有人说这是玉勾,比玉环少点儿,玉质近乎水晶,通透无瑕。什叫“玦”,古人云“满者为环,缺者为玦”,说白玦就是缺块儿环形,盗墓摸金之人将它挂在身上,告诫自己干这个勾当不能贪得无厌,全其义、绝其贪。
古书记载内容无非阴阳风水之类堪舆口诀,名为《量金尺》。葬书有云:“铜山西崩,灵钟东应。”这话是说西边铜山崩坏,远在东方灵钟会有响应,皆因铜出于山,暗指人死之后入土为安,而葬处形势之吉凶,仍会左右子孙后代福祸。阴阳风水中“以水为贵,以龙为尊”,搜山寻龙称之为“量金”。大少爷从老鼠岭上掏这卷古书,当不得吃当不得穿,却是寻龙点穴盗墓取宝秘术,勾形古玉是盗墓开棺镇物。民间传说有勾形玉护身之人可以“出入阴阳”,到墓中取宝能够保全身而退。
老头儿之前告诉过大少爷:“你这辈子没有大富大贵命,任意妄为只会招灾惹祸,拿这个东西可别乱用。”大少爷财迷心窍,赶上年头不好,他也当过土耗子,不过不敢进大墓,也没掏出过什值钱东西,始终那穷。虽然他没得过传授,二没拜过师傅,但是手上有《量金尺》秘本,当个土耗子还发不财,也真说不过去。实际上不是他不想发财,而是没有发财命,不是天时不到,就是地利不和。有次手头吃紧,饭都吃不上,有心去掏座墓冢,结果走到半路赶上土匪刘麻子作乱。这个刘麻子,祖上世代为匪,凶狠狡猾、嗜杀成性,而且势力很大,麾下尽是虎狼之众,真可以说是杀人如麻,在当地提起他名号,三岁小儿夜不敢啼。之前有个军官被人冤枉判死罪,这个人有脑子,从牢城中逃出来,走投无路落草为寇,归顺刘麻子。刘麻子爱惜他有些个用兵之才,封为狗头军师。他也当真对得起刘麻子,把山上这些大大小小土匪组织起来整日操练,完全按照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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