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来,这下土匪们烧杀抢掠更是得心应手,刘麻子势力也逐渐扩大,成为地方上最难治理股匪患。官面儿上征讨多次皆大败而归。
当地有路军阀,也是土匪出身,自己打个如意算盘想把刘麻子这众人马招安,是平匪患,二来扩大自己势力。没想到刘麻子手下这个狗头军师也是诡计多端,托人告诉军阀愿意归顺,等刘麻子带领着手下众人马,全副武装由山上下来,直奔军阀所踞县城。因为是打着归顺牌子,这路上也无人拦阻,可进县城就翻脸,打得守备部队措手不及,占据县城烧杀抢掠。军阀那边赶紧调兵夺回县城,双方反复交战,连打十几天,直杀得昏天黑地,积尸遍野,血流成河,从城里到城外,方圆几十里之内人全死绝。
大少爷前去掏坟,路过此地被乱匪人马裹住,土匪可不管你是不是军队人,只要不是自己人举刀就剁,眼看躲不过去这刀之厄,急中生智卧倒在死人堆里,在脸上抹血迹,又抱几个死尸挡在身上,他躲到下边,合当命大不该死,这才没让乱匪杀掉。等到乱匪过去,他仍不敢出来。直到半夜时分,万籁无声,大少爷才把脑袋探出来,见天上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澄澈,四下无人。他正要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却见烛光晃动,由远而近。
大少爷吃惊,以为乱匪去而复还,万不得已再次装死。过没多久,但见个童子手捧灯烛在前开路,后边跟个穿黄袍人,面容枯槁,脸上神色怪诞,阴沉沉言不发。大少爷瞧出对方来者不善,乱匪刚过去,却大半夜在野地里走,还什地方死人多往什地方走,能是好人吗?那个年月兵荒马乱,到处都在打仗,战乱过后,经常有胆大泼皮无赖,趁天黑来剥死人身上值钱东西,这些人心黑手狠,见到半死不活往往会杀掉灭口。他见情形不对,时不敢妄动,动不动地躲在死尸下边,偷眼去瞧来人举动。只见这个穿黄袍人摇摇晃晃走过来,离近看更觉得诡异,但见此人面色蜡黄、眼窝凹陷,太阳穴都塌,张开薄片子嘴,有出气儿没进气儿。虽然穿着袍子看不出胖瘦来,但往手上看,皮包骨头、青筋,bao露,手指甲二寸来长,还都是黑,怎看都不像个活人!再瞧这个童子,六七岁年纪,穿得花花绿绿,手捧根白蜡烛,小脸儿惨白惨白,还涂得红块儿粉块儿,看着倒像是扎彩铺里纸人儿。
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外死人堆里看见这两位,别说是大少爷,换谁也受不啊!但见这个穿黄袍用手指,命童子以灯烛照尸,凡是妇人、老翁、小孩,以及缺胳膊少腿儿身首两分,皆弃之不顾,伸手抓起来扔到旁,扔树叶也没这轻易。吓得大少爷魂飞胆裂,口气没提住,裤裆里又湿,恐怕穿黄袍人将手伸到自己头上,大气也不敢出上口。
过会儿,穿黄袍人拎起个壮年男子死尸。死尸身材魁硕,膀大腰圆,他借灯烛之光仔细观瞧半晌,见是个囫囵尸首,这才点点头,将死人拎到面前,脸对着脸,张开口往死人脸上吹气,吐出来气息有如缕黄烟,都被死人“吸”进去。再看穿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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